于是老太太只好安抚二儿媳妇,“老二媳妇,她既然以前对川儿有恩。
如今她不愿意应承那亲事,那我们国公府也没有硬逼着恩人嫁人的道理啊。
这说出去,岂不是不好听。
她一个年轻姑娘,父母皆不在京城。
兄长又在白云书院读书,一个月才回来一次,她孤零零一个女子住在外面一个大宅子里,也不是很安全。
老三媳妇是她姨母,自当庇佑她,住我们府里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就别与一个小辈计较了。”
储氏也是个人精,平时她掌管中馈劳心劳力,大嫂又不管事,如果不是大事,母亲一般都会应承她。
可是今日母亲和大嫂话里话外都是不允自己把那崔令棠扫地出门。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吗?
平时高高在上的清河郡主哪里会管一个来府上寄居的小姑娘?
今日破天荒的清河郡主居然为那小丫头说话。
储氏越想越可疑。
自己这个大嫂向来只在乎国公爷和世子,还有女儿沈玉嘉。
所以她没再说什么,而是回了二房,把自己心腹黄嬷嬷叫了过来。
“你去查一下昨天在花园子里是谁值班,提来问话。”
“是,二太太。”
没一会儿管花房的孙嬷嬷来了,跪在下首。
“孙嬷嬷,我问你,昨日那姜家的小儿子和慕哥儿玩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大哭起来,跑进了里头来。
外头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
孙嬷嬷想了一会儿,“二太太,好像是有个怪事。
寒竹居那边管事的赵嬷嬷说我们这园子里的牡丹开的好,特地来搬一盆。
我见她给了那姜家小公子一颗松子糖吃,说了几句话。
距离太远,老奴也没听清赵嬷嬷说了什么。”
赵嬷嬷,寒竹居,那不是川哥儿的人吗?
储氏又去看了自己的孙子慕哥儿,“慕哥儿,昨日那姜家弟弟和你玩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大哭大闹起来了?”
慕哥儿懂事懂得早,他有些吞吞吐吐。
“祖母,其实是赵嬷嬷和他说若他父亲娶了后娘就不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