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沈慎威严地一声,“慕哥儿,过来。”
慕哥儿转头看了一眼神态威严,紧抿嘴唇的父亲,知道父亲不高兴了。
小孩还是怕他父亲,只能小短腿噔噔走去了父亲身边端正站着。
崔令棠得以脱身,于是也站在下首安静如鸡。
等到太太小姐们还有沈川两兄弟都走了,崔令棠独自留了下来。
老太君鹰眸紧盯着她,这崔家小娘子刚刚对待慕哥儿并不是一副讨好的做派,而且似乎和慕哥儿不熟的样子。
慕哥儿也确实是他父亲回京那一天,才被他外祖家送回来的,之前在外祖家小住了半月。
崔令棠没有时间提前接触讨好慕哥儿,而且她安排手底下的人去排查,没有人和崔令棠说过慎儿亡妻的事。
那么也许是巧合。
果不其然,崔令棠郑重行了一礼,“老太君,棠儿此次过来是和您解释昨天发生的事情。
今日我特特问了我院里那两个国公府家生的丫鬟,原来是过世的二少奶奶爱穿红衣和画远山眉,加上我与她有那么一两分挂相,这才造成了误会。
但我可以发誓,昨日我的装扮之事绝对是巧合,并不是棠儿有意为之。”
老太君听了她的解释,见她双眼清澈,算是信了,绽放出一个笑容,“棠儿,是误会就好。
你也知道,我们家慎哥儿他娘已经在为他择妻,这当口可不能闹出什么不好听的传言。”
崔令棠听见这话,也被扎了一下。
老太君在敲打她,意思是她并不在沈慎的择妻范围内,不要弄出什么幺蛾子耽误沈慎的亲事。
令棠想起昨日那些京城贵妇和小姐们对沈慎的追捧,苍蝇多肉少,现如今沈慎就是一块肥羊肉,谁都想咬下做东床快婿。
她这个外地来的商户之女,是彻底没戏了。
崔令棠在心里小本本上给沈慎打上了个红叉,难度太大。
“是,老太君,那棠儿退下了。”
“棠儿,慕哥儿那孩子喜欢你,你偶尔也可以与他耍玩,但不可走的太近。
若他真的把你当成他母亲了,对你和沈慎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