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郡主越想越气不过,抬手又砸了个茶盏。
——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几个月。
这几个月,陆乘渊几乎把所有的公务都挪到了家里,有什么事儿也多是叫祁嵘出去跑腿,自己则是恨不得寸步不离地守在温元姝身边。
天气冷了,她懒洋洋的,愈发不爱动弹,不过好在有林妈妈在,把温元姝照顾得很好。
这日,陆乘渊陪着温元姝在后院散步。
“母亲算着日子,已经准备动身过来了,”陆乘渊道,“母亲还问,你是要在陆家生,还是要回温家生?”
“这还能选?”
既然已经出嫁,那自然是在夫家生,哪有回娘家生的?
“当然能选,”陆乘渊道,“不过也没什么区别,反正你生产那日,岳父岳母他们是一定要来的。”
“那倒也是。”温元姝点点头,“不过还是在家里吧,省的挪动了。”
她身上重得很,若不是陆乘渊记着孟大夫的话,非要每天拉着她出来走走,只怕她现在连床都不想下了。
“不过你就这么整天待在家里,绣衣卫那边,祁嵘一个人能行吗?”
春花和祁嵘好像很久都没有见面了。
“我把他的月钱往上翻了三倍,他不行也得行。”
这就是银子的力量。
温元姝失笑。
如此平静祥和的时光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着。
直到这日,本应该帮陆乘渊坐镇府衙的祁嵘回来了。
他一进书房,先是在屋里看了一圈,确定没有外人才道:“统领,发现解忧郡主的行踪了。”
“细说。”
“巡视城南的绣衣卫偶然经过一家客栈,发现客栈防守严密,进进出出的人也都不像是普通人,潜伏两日才发现是解忧郡主下榻于此,里里外外的,都是她的人。”
解忧郡主毕竟是郡主,能在她身边伺候的,都是从小就接受训练的下人,行为举止上自然跟普通的百姓有很大差异。
不过那些人活动都在院子里,要不是那绣衣卫着急往府衙传递消息,挑了院墙,只怕还一直都发现不了。
“城南?”
陆乘渊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