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要不是那些下人们拿着钱不办事儿,春花也不至于折腾这一出。
既然春花在外头忙,温元姝便自顾自地起了身,陆乘渊已经从架子上拿起了外衣给她穿上,仿佛是已经做过千百次了一般。
不过梳头发这事儿,陆乘渊就不会了,便转身去给她端早饭。
温元姝随手拿了个簪子,在头发上不知怎么绕了两下,便把头发固定住了,虽然不比春花仔细挽出来的好看,却透着股别样的慵懒。
用过早饭,春花总算是处理完了外头的事儿,没事儿人一样回来了,重新替温元姝挽头发:“夫人,那些人奴婢都已经敲打过了,往后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有问题就再换。
温元姝点点头。
春花在这方面经验丰富,不需要她操什么心。
陆乘渊倚在一旁,看着主仆二人边挽头发边闲聊,嘴角的笑意就没落下过。
这是他的家。
就在这时,二门上的丫鬟快步走了过来,屈膝一礼道:“夫人,一位姓任的姑娘来了,说想见您。”
温元姝眉梢微动。
姓任的姑娘……应该是任嫚。
“那位姑娘没有帖子,所以奴婢请那位姑娘在前厅稍作等候。”
丫鬟话音刚落,便听见陆乘渊道:“估计是为了闻家的事儿来的。”
温元姝下意识地看他:“你怎么知道?”
“猜的。”
正好春花也已经梳好了发式,她便道:“你一会儿准备干什么?”
陆乘渊想了想,道:“那我到前院练练温熙。”
温元姝扯了扯嘴角:“人家课业都忙不过来呢。”
温熙正准备着参加童试,都快埋在书里了,陆乘渊过去不是给人家捣乱吗。
陆乘渊正色道:“再怎么说也是我陆乘渊的儿子,手无缚鸡之力像话吗。”
“再说了,那小子一天天光闷头读书哪行啊。”
他这话说得不无道理,但是温元姝不由开始为自己腹中的孩子担心。
这要是个男孩儿,不敢想他以后要过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