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谢千娇和采薇能顺着说一两句,老夫人便能当场确定谢千娇的清白。
然而,谢千娇却只笑了一声,恍若心死:“不必说了,表哥既然不信我,我解释再多又有何用呢……这么多年青梅竹马的情分,竟抵不过一方小小的帕子……呵,人证物证俱在,我百口莫辩,要打要杀,你们随意吧。”
说完,谢千娇往地上一跪,果真不再说话了。
裴则玉看着她的身影,眼底现出几分挣扎。
老夫人只觉心累至极:“元姝,此事如何处置,你说说看吧。”
温元姝屈了屈膝:“此事尚不明朗,姨娘的话只是猜测,这护卫也颇有顺杆爬的嫌疑,不如先让谢姑娘禁足思过,这护卫……便打发到前院做粗活吧。”
她这话说得确实公正,老夫人不由看了她一眼,踩点了点头道:“就这么办吧。”
温元姝很快把一切都处置妥当,该禁足的禁足,该打发的打发,见裴则玉魂不守舍的,便没管他,只带着百潼走了。
回了主院,待屋门关上,百潼便迫不及待地道:“夫人,您为什么不趁着这次机会,直接把谢夫人处置了,还禁什么足啊?”
她有些不满。
为了这事儿,她可是没少费功夫,如今却只换来个禁足,百潼实在不能理解。
“你没听出来我那婆母话里的意思吗,只是叫我说说,实际上怎么处置,还是由我那婆母决定,”温元姝道,“我那婆母也不是傻子,你跟那护卫配合得那么好,我若是顺着你的意思说下去,她定当场就会有所察觉,到时候,谢姑娘有事没事还得另说,咱们两个反倒都得搭进去了。”
百潼一怔。
仔细想想,温元姝说得没错。
她登时打了个冷颤:“是是是,还是夫人您想得周到!唉,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她只想着,人证物证俱在,肯定能一击中的,直接把谢千娇拉下来,却忘记了她身处侯府后院,真正能下决断的也不是什么公平公正的府尹,而是谢千娇的姨母。
百潼越想越后怕,甚至坐都坐不住了,开始在屋里来回踱步。
见她这样,温元姝头疼地按了按眉心,道:“行了行了,这不是没事吗,你不要再想了,就当你从未参与过这件事,赶紧回去吧,这两日少在外头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