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要举办赏花宴?”
小桂子速度飞快,不消一会儿的功夫就将消息给传到了翊坤宫。
淑贵嫔得了消息后,立即失手打碎了一个茶盏。
“她要办赏花宴就办赏花宴,非要来本宫这儿办做什么?”
茶盏砸在地上成了脆片,淑贵嫔仍然觉得不解气,又抄起桌面上剩下的几个茶盏,一一朝着地上砸了下去。
等着桌面上被砸的空荡荡后,她这才不甘心的放下手:“她这是存心的。”
宫中哪里没有芍药花?
沈芙想要赏花,御花园去看看就是了。非要到她这儿来?
淑贵嫔说着,又侧过头去看向自己旁边:“是不是你得罪昭妃?她心里还记着呢?”
方锦兰被这么一看,几乎是下意识的愣住。
等着反应过来这句话中的意思,她这才赶忙低垂下眼眸。
长姐一有什么事不顺心,如今就怪罪在她身上。
方锦兰颤抖着眼眸中闪过一丝恨意。
可笑的是她还在犹豫这药到底给不给长姐,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太过仁慈了。
袖中一直抓着的东西下意识的收紧了。
但却还是抬起头,对着淑贵嫔道:“都怪我不好,不该得罪了昭妃娘娘了。”
“早知道昭妃娘娘如此为人,当初我就不应当张狂了。”
方锦兰一番认错,嘴里也满是诚恳。倒是让淑贵嫔不好再责怪。
“你这段时日小心些吧,别又给本宫惹了祸事。”淑贵嫔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想举起茶盏喝一口却是捞了个空,低头去看发现桌面上的茶盏早就被自己砸空了。
淑贵嫔这才讪讪的放下手。
“昭妃之前也从未这样过,必然是因为我们得罪了她,这才想法子折腾你我。”
想到万岁爷接连的去昭妃那儿,从不肯来她屋子里一次。
淑贵嫔心中酸楚难当。
她强忍着难受,又瞥着头都抬不起来的方锦兰:“太后还在病着,我也说不上话。”
“这几日你且安分些,等着过几日太后身子好一些了。本宫再去求求太后,让她派人送你出宫。”
出宫。
长姐这说的简直痴人说梦。
方锦兰心中忍不住的冷嗤,但是面上却还是听话的点着头。
“我一切都听长姐的。”
她说着,从椅子上起身,起身走到矮桌旁,从袖中掏出药包。
方锦兰低下头,小心翼翼的从药包中沾了一点儿放在茶盏中,背对着淑贵嫔故意问道:“长姐,我记得当初我入宫时身边还跟着一个嬷嬷。”
她说着捧着茶盏送到淑贵嫔手边:“那嬷嬷人在哪里?我怎么一次都没见到?”
方锦兰这几天,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长姐的那位奸夫到底是谁。
宫中规矩森严,除了太医与侍卫之外,根本就没有男子能够入宫。
可那日她看的清楚,那男子浑身腱子肉,一身武力不像是太医。
可她端详了几天,也没看见翊坤宫有侍卫来往。
不是万岁爷,不是太医,也不是侍卫。
这些统统都打消掉的话,便就只有一个答案。
那人是从宫外来的。
方锦兰绞尽脑汁的想了许久,还当真儿让她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那嬷嬷我瞧着也是个脸生的,既是和我一同入的宫,怎么我倒是一次都没看见过他呢?”
方锦兰笑脸盈盈的,边说便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淑贵嫔面前。
淑贵嫔脸上肉眼可见的浮现出几分慌乱。
“什么嬷嬷?”淑贵嫔抬手胡乱的接过茶盏,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
“本宫怎么不记得。”
这嬷嬷果然有猫腻。
方锦兰看着淑贵嫔那明显慌张起来的神色,心中冷笑:“就是那个与我一同入宫的嬷嬷呀,长姐你不记得了么?”
她当时入宫时太兴奋,只顾着入宫之后的荣华富贵了。
半点儿都记不得当初的情况。
如今看着长姐露出的猫腻,方锦兰只好自己揣摩儿。
“仔细想来,那嬷嬷只觉得是个脸生的,之前也从未曾伺候过我,也不知当初是如何安排的,竟是跟我一同入了宫。”
方锦兰在那儿细细嘀咕,越说淑贵嫔的心中就越发的紧张。
只等着放锦兰说完,她才心口一阵哆嗦,将手中空了的茶盏放在桌面上:“好了,你不用再说了。”
“定然是你记错了。”她强行的沉下脸,面上是不容许任何人拒绝的凶狠。
方锦兰吓了一跳,不敢再继续开口。
淑贵嫔低头瞥了一眼,这才松了口气:“好了,你先回去吧。”
“本宫累了,要休息了。”
“是”。方锦兰咬着唇,听话的低头出了门。
等着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只见里屋之内发出一道声响。
那里屋内的拔步床后还有一道小门,漆黑的暗室内,小门用屏风隔开着。
若不是看的仔细,根本就不会发现。
“你又白日里出来做什么?”淑贵嫔后背溢出一后背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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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周凌海,此时自然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