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团儿放在万岁爷那儿,沈芙也放心。
“本宫现在腾不开手。”沈芙抬手捏了几下眉心:“还是先处理方锦兰的事。”
想到方锦兰做的那些错事,小桂子立即闭了嘴。
紫苏姐姐现在还没醒。
如今罪魁祸首就在合欢殿,他必要方锦兰付出代价。
方锦兰被压在紫苏的床榻前,跪了一天。
照看她的两个嬷嬷之前承了不少紫苏的好,折磨起她来手段极为狠辣。
强行压着她跪在紫苏的床榻前不算,还要她抬起头,眼睛不准离开紫苏的床榻。
要让她 跪在这里对着紫苏忏悔。
方锦兰被压着跪在地上,跪的笔直,连头都不敢有丝毫的偏差。
就这么不吃不喝跪了五六个时辰,等着沈芙有空照看她的时候,方锦兰已经被折磨浑身冷汗被提溜过来。
看见瘫软在地上的人,沈芙还有几分异色。
她可没吩咐下人对她用刑。
“你如今跪在这儿,想必也是知道本宫找你过来是为什么了?”
沈芙坐在上首,冷冽的目光落在下面。
方锦兰今日被折磨了一日,看着昭妃娘娘的神色,只觉得一阵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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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喉咙发紧着,但是嘴上却是不服输。
“我能有什么错?昭妃娘娘仗着身份刚高,必然是想要如何折辱臣女,就如何折辱臣女。”
“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
沈芙冷笑着看着方锦兰:“本宫若不是有万般的把握,怎么会将你从翊坤宫带来。”
昭妃有证据?
不……不可能。
除了那枚珍珠耳坠之外,她不可能还丢了别的东西。
方锦兰心口错漏了一瞬,紧接着就是在否定。
昭妃是在吓唬自己。
她不可能有证据证明是自己动的手,只要自己打死不认,哪怕她是昭妃也不能拿自己如何。
“昭妃娘娘独宠,连万岁爷都只敢来娘娘一人这儿。娘娘只手遮天,自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想治谁的罪,就治谁的罪。”
方锦兰依旧是死性不改。
沈芙倦了,便也笑了:“你以为你不承认,这件事本宫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吧?”
这是方锦兰的心中所想。
“后宫就算是娘娘的,娘娘判罪也得讲究个证据。”方锦兰直视着沈芙:“光凭一枚珍珠耳坠,可治不了臣女的罪名。”
瞅她信誓旦旦的眼神。
沈芙嗤笑着,从上首走了下来。带着护甲的手指用力,指腹用力捏在方锦兰的下巴上。
手腕轻轻一挑,方锦兰便被迫仰起头。
“你以为本宫治你的罪名,还需要这么多理由?”
沈芙一直顺风顺水了太久,眸色温和倒是显得好说话极了。
此时发起怒来,一番威压,倒是吓得方锦兰一番瑟瑟发抖。
“你家世不高,姐姐淑贵嫔哪怕是后宫嫔妃,却早已失宠。”沈芙带着护甲的手指一直在方锦兰那张貌美的脸上来回滑动着。
“本宫想要你的命,随意一个眼神下头就有人照做,这宫里莫名其妙的死法实在是太多了,哪怕是一个藕塘都能淹死不少冤魂。”
护甲尖锐,方锦兰被她抓着确是动也不敢动。
唯恐那护甲划到她脸颊上,将她的脸颊给划破了。
她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娘娘掌握后宫大权,自是不会任由臣女一条贱命来威胁娘娘的权利的!”
方锦兰咽着口水:“就算臣女命如草芥,可是翊坤宫那儿却有人看着, 臣女若是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人,臣……臣女的长姐一定会来替臣女复仇。”
“长姐……”沈芙听到从方锦兰嘴中喊出来的话,简直是觉得好笑。
据她所查,这位入宫可不是存着什么好心思。
她同样也是奔着荣华富贵来的。
如今倒是一口一个长姐了。
“你如今期盼着你的长姐来救你。”沈芙一把放下落在方锦兰下颚处的手。
“我自然是盼着长姐救命,莫非还盼着你放了我不成?”方锦兰摸着被刺痛的脸。
“指不定本宫还真的能放了你。”沈芙目光盈盈,落在她脸上,意有所指。
方锦兰揉着下巴的手顿住,抬起头。
“你只需帮本宫办一件事。”沈芙拿着手中的珍珠耳坠,对着方锦兰的耳垂硬生生的戳了下去。
银针破开皮肉,方锦兰痛的倒吸凉气。
沈芙将沾了血的帕子擦拭着手,放开她:“一命换一命,事成之后,有人死,有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