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能不能将这耳坠的主人给寻到。”
“公公谦虚了。”沈芙恩威并施,茶盏放下,使了个眼神。
小桂子从身后捧着托盘上前。
沈芙撑着扶手,亲自走上去。红绸掀开,托盘上放着的一排金锭子就这么摆在众人面前。
“娘娘,这是……”周富海指着那一盘 托盘金锭子说不出话。
沈芙面上始终带着微微的笑意,示意那珍珠耳坠:“本宫不会让公公你白干。”
“只要公公帮我寻到该寻到的人,本宫日后还有重赏!”
周富海进合欢殿空无一物,从合欢殿中出来,倒是得了这么一盘的金锭子。
他看着那些赏赐,不由有些发起愁来。
忍不住的,深深地叹了口气:“昭妃娘娘这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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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您怎么还发起愁来了。”身侧捧着托盘的小太监却是不解。
“昭妃娘娘给您这么大的赏赐,怎么也不见您高兴呢?”小太监捧着手中的托盘示意:“这么大一盘金锭子呢,只怕是有百来两了。”
阖宫上下还没见过嫔妃赏赐下人,赏赐的这么大方的。
一大托盘的金锭子,几辈子不吃不喝都是他们赚不到的。
“你懂什么。”周富海一脚踹在那小太监的腿上。
没用力,但也泄了气。
眸光落在那一大盘金锭子上,周富海脸上的愁苦又松了几分:“你当昭妃娘娘是白赏赐的?”
想到昭妃娘娘说的话,周富海攥紧手中的东西。
倘若是他收了银子不办事,昭妃娘娘只怕是一句话就能让他从这个位置上下来。
“这金子是好,但是也得有命拿。”
周富海吐了口唾沫,握紧手中的东西这才朝着内务府走去。
小桂子站在门口,直等着周富海的身影彻底消失了,这才回去朝沈芙禀报。
“娘娘,您就这么放心交给周富海 了?”
沈芙正俯身站在矮桌前作画,闻言头都不抬:“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何况沈芙如今掌握着内务府,周富海什么都要听她的。
沈芙自然是不必担心。
“奴才只是觉得娘娘您就这么将事情都交给周富海太过冒险了。”小桂子知道沈芙这么做完全都是因为想揪出背后那个残害紫苏的人。
但是就如同刚刚周富海所说的。
这个款式太简单了,十个珍珠耳坠八个就是这个款式。
单单凭借一只珍珠耳坠就想去找到人,无疑是难于登天。
“奴才,奴才只是怕周富海找不到。”小桂子说着,又抬起头去看沈芙。
沈芙手腕不停,屏息完成最后一笔,这才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毛笔。
“你也太小看周富海了。”沈芙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他管理内务府这么多年,那点儿人脉都没有,怎么可能会这么屹立不倒?”
况且……
沈芙低头看着自己桌面上的帖子,晾了晾墨:“钱帛动人心,本宫今日赏下这么一大笔银子给他。”
“他就算是拼了命也会想法子将人找到的!”
至于自己。
那便只有好好等着,看看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到时候好将紫苏所受的痛苦,一点一点的都让那人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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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一刻,乾清宫中还是安安静静的。
四周伺候的奴才们屏住呼吸,连着大气儿都不敢喘儿。
直到一声轻轻地声响,林安放低脚步声推开门,径直的朝着屏风后的隔间走去。
殿内,一直燃烧着的香炉这几日停了,取之而来的则是一股淡淡的奶香。
乾清宫的那九爪金龙的屏风后,原本放着的八宝架也搬走了,放着一张黑檀木的婴儿床。
林安听着那婴儿床上的动静,呼吸声放的更低了些。
朝着那床边的书案后看了一眼。
“什么事?”
书案后的人放下手中的毛笔,没说话,但是眼神却是这么示意着。
林安看了那小床一眼,不敢多话。只是慢慢的走上去。
“万岁爷,这是昭妃娘娘派人送来的。”
林安边压低声音说着,边将手中的信封放在桌面上。
箫煜低垂着眼眸朝着桌面上看了一眼。
刚刚还凌厉的眉眼间浮现出一丝愉悦。
“她还知道送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