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的语气带着薄怒,沈芙连不经意的一颤,随后别扭的扭着身子:“哪里是嫔妾用力?分明是刚刚万岁爷弄的。”
她轻咬着唇瓣,打定注意要怪到他头上。
“朕刚刚分明怜惜的很。”然而万岁爷显然是不肯被她这么轻易糊弄。
指尖挑起沈芙的下颚,仔细的端详:“等会让林安给送些药来。”
好在只是瞧着触目惊心,细看却是不重。涂抹上药膏明日一早怕就是好了。
箫煜看清楚之后,这才放下心:“再有下回,看朕如何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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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还要有下回?”沈芙脸颊泛红,转头看着万岁爷时想到刚刚,又忍不住的浑身燥红。
这不是羞红,而是气的。
嘴边的话都到了喉咙里,沈芙却因不敢轻易得罪,忍不住的羞红了脸:“我……嫔妾不要。”
沈芙搅着帕子,别别扭扭的道:“只次一回,不准再有下回了。”
箫煜轻轻一笑,低沉的嗓音浑厚又撩人:“是是是,朕听沈容华的。”
万岁爷语气里满是笑意,狭长的眼尾瞥了沈芙一眼,低下头时看着沈芙满脸的纵容。
可越是如此,越是让人觉这话从他嘴里说出,并不放在心上。
沈芙被万岁爷瞧的浑身不自在,万岁爷这样子好像是她在胡言。
可话已至此,却又不能重新提起,只能吃了个哑巴亏。
“嫔妾……嫔妾的屋子在哪里?”沈芙不敢再提。
这既到了玉泉山,过几日整个后宫的嫔妃怕是都要来了。
沈芙如今来的早些也好,起码能提前了解了解情况。
“你今晚就住这儿。”
林安拿了药膏来,低着头悄无声息的进来了,瞬息都不敢留低着脑袋就走了。
箫煜打开瓶子,抹了些膏药在沈芙的唇瓣上轻轻的抹了吧。
“嫔……嫔妾住在万岁爷的屋子?”哪怕是沈芙头一回来,也知晓万岁爷的屋子不能轻易住。
若是旁人知晓了会发生什么暂且就说。
就光凭往日里万岁爷的架势,刚刚那么一下只能算做浅尝辄止,万岁爷分明未曾尽兴。
赶了一整日的路,刚刚又闹了那么一通,若是再抱在一起只怕是一整日都不得好眠了。
沈芙琢磨着如何能不跟万岁爷睡。
“嫔妾睡眠不老实,此时又疲惫不堪,怕是晚上会踢人。”
沈芙睁着眼睛说瞎话:“嫔妾不敢叨扰了万岁爷。”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滴溜溜的转,打的什么主意叫人一看便知。
箫煜瞧着沈芙这样子,眼底里却满是纵容。仔细嘻嘻的在沈芙嘴角上厚厚的涂抹上一层膏药之后,他这才随后拿起旁边的湿帕,将指腹仔细的擦拭了一遍。
湿帕子仍进铜盆中,‘咚’的一声声响,箫煜这才轻撩起眼眸冲着沈芙弯下腰。
薄唇落在她的脸颊处,含着笑意的目光对上沈芙颤抖着的眼睫。
瞧清她眼中的慌乱与不自然后,万岁爷这才低笑了声:“朕今晚处理政务。”
掌心摸了把沈芙的后脑勺,万岁爷淡淡道:“你今晚安心睡吧。”
万岁爷说完之后转身就走,抬脚迈着大步离开。
沈芙站在身后,亲眼看着万岁爷的背影消失。
她下头,看着万岁爷随手放在桌面上的玉瓶。指尖微蜷着。
万岁爷此时来玉泉山显然并非一时兴起,而是早有规划。
刚刚隔着屏风虽是没听清楚什么,但结合林安禀报的话沈芙也猜测到了个大概。
有些东西万岁爷显然是不愿意打草惊蛇,这才特意从皇宫迁到这玉泉山来。
而特意比嫔妃们提前一步,显然也是此目的。
那至于带上她,是因为信任?
这个念头一想,沈芙自己倒是先摇了摇头。
比起那偶尔几分零星的宠溺而言,万岁爷的信任实在是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