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如微微抬着下巴,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用余光落在淑妃娘娘的脸上。
背后那昏黄的烛火下,若是仔细看能清楚的从脸上看出端倪来。
哪怕是脂粉遮的再厚。当初淑妃娘娘抽在她脸颊上的那一鞭子至今都有一道淡淡的疤。
“好!好得很!”沈清如这话明显是在大不敬了,淑妃身居高位多年哪里受过这种气?
抬手指着沈清如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这身孕有未有还未清楚,倒是足够猖狂。”
眼瞅着这里又要闹起来,荣贵妃急忙上前阻止:“淑妃!”
她面容严肃,冲着淑妃呵斥了一声。再转身身侧始终未曾说话的万岁爷那儿看去。
“万岁爷。”荣贵妃屈了屈膝:“事关子嗣,这等大事嫔妾做不了主。”
“一切还听从万岁爷定夺。”
箫煜坐在太师椅上, 从始至终未曾开口。只是把玩着茶盏的手一直未曾松开。
那骨结分明的指腹在描金彩绘的茶盏上一直摩挲着,轻撩起眼眸往沈清如身上看去。
“你说,你有了身孕?”
万岁爷的语气分明平淡无奇,可沈清如跪在地上却只觉得那威严犹如一座小山,直直的朝她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