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光靠他自己...呵呵,文珍说的也是对的,他确实不走那份心。”
“没我这个当娘的推一把,他这辈子都得打老光棍子!你们还别不信!”
方媒婆想想,也忍不住附和:“确实确实,你孙婶儿原先嫁她爷们儿,也是她公公婆婆先头做主,给她领进家门的。”
“... ...这东西真是命定的缘分,当年我听你公婆跟我学过,说你家老段听说给他娶个媳妇儿,先炸锅说不要不要,不要什么劳什子媳妇儿。”
“完了一瞅见你眼都直了,张嘴就来个‘啊,啊。媳,媳妇儿好!我,我好像是你...是你男人。’”
“诶呦,哈哈哈,”孙巧云又臊得慌又忍不住笑,“你真烦呢,咋能跟娃们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不够丢人的!”
……
“...她啥时候走啊!!她到底啥时候走!”
灶房里,大锅扑着热气,季春花被熏得脑门都湿了。
偏偏段虎这火炉子似的彪悍身子还非往她这黏糊。
她实在受不住,叹道:“不跟你说嘞?珍姐就怕给我找麻烦,也瞅出来你不乐意跟不熟的人处,一会儿就跟方婶儿回去嘞。”
“... 你嫌我烦了。”段虎黑脸一板,怨气重重。
季春花推他:“嫌不嫌的,主要你问太多遍了。”
“再说你不热啊?你不最怕热了嘛?”
“你站门口去。”
“老子不要!!不要!”段虎一把搂住她,混不讲理:“我就是不喜欢家里来生人儿,我就是性子臭。”
“你又不是头一天知道了?”
“你现在嫌我也晚了,...再说平时也没啥,可今儿就是不一样,艹!老子...老子就寻思晚上吃完年夜饭咱还能搂一块儿搁榻上唠嗑呢。”
“这家来个生人,还是个娘们儿,你叫我咋搂你?”
“不行...老子好不容易要过个好年,大年三十儿不叫我搂你,还不如弄死我!我不干!”
“诶呀...”季春花哭笑不得:“我也没赖你呀,没说你性子臭。”
“我都明白,朋友很重要,但家人更重要,而且又赶着过年这么个大日子,我得是先顾着你跟妈舒不舒坦,”
“这不是都说好了,方婶儿也乐不得珍姐去陪她呢,说她自己一人儿本来就腻,再说方婶儿那认识的人多,她说明天就帮着给珍姐扫听扫听租房的事儿。”
季春花忍不住叹息,耐心又轻软地道:“今儿我瞅见珍姐那脸...就忍不住想起从前搁季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