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浪坚持不下去之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随即冲进来一小队旅贲军。
何浪此时已是强弩之末,贼人停止了围攻,转而跟旅贲军拼杀。
大厅内霎那间混乱起来,楼上的鼓声却并未停歇。
李必带着靖安司的官员逃窜开来,回首间便看到何浪挣扎着起身,满口污血。
“旅贲在.......长安在!”
何浪抽出腰间的双锤,摇摇晃晃着杀向贼人。
贼人很轻松避开,反手一刀劈在他的盔甲上。
何浪双手用力,不断抓着地上的灰尘,却是怎么也站不起来。
鼓声停下,三遍已擂完。
龙波深深看了一眼倒地的何浪。
“长安...崔器!”
喊完便带着手下撤了,旅贲军纷纷追了出去。
靖安司大厅满目疮痍,破败不堪,修缮后也能恢复如前。
可趴在地上的何浪,却是难以救治。
众人冲了出来,李必扶起何浪。
何浪口中的鲜血不断喷涌而出,嘴角颤抖,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
心中已是念了一万遍阿兄。
阿兄留给自己的胡饼还在,何浪从头盔中拿出半块胡饼却怎么也塞不进嘴里。
只好扯下胸前刻有自己名字的铭牌,左手紧紧攥着,右手在上面划过。
鲜血留下了印记,依稀可见是个“长”字。
李必明白何浪心中放不下长安,可“安”字还没写完,何浪便没了生息。
他握着何浪的手将剩下的“安”字写完,铭牌上黑色的崔器二字上面出现了鲜红的“长安”二字。
“cut!!”
何浪赶紧爬起来,吐掉嘴里的血包,这玩意实在是有些恶心。
“恭喜何浪杀青!”
剧组准备好鲜花送上。
何浪已经是第三次杀青,轻车熟路。
该拥抱的拥抱,该合影的合影。
人群散去,远远看见热一扎一人站在角落。
何浪犹豫片刻,还是没有上前,转身回了休息室卸妆去了。
最后一场戏是夜戏,拍完剧组也就收工了。
雷大头几人非拉着何浪吃夜宵,说是庆祝杀青。
何浪在《长安十二个时辰》的戏份已结束,再加上心情烦闷,也就听之任之。
饭桌上雷大头举杯不停,连不怎么能喝的周一维跟四字也时不时劝酒。
何浪向来是来者不拒,这酒喝的是又快又急。
几人菜没怎么动,白酒先下了两瓶。
何浪迷迷糊糊间就听到有个女声。
“谢了几位!”
然后便是被人抬回酒店,躺在床上,听到边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副光滑滚烫的身子贴了上来。
......
相山影视城迎来久违的阳光,冬日暖阳照在身上说不出的舒服。
何浪却是感受不到,窗帘关的严严实实,一丝阳光也透不进来。
小主,
宿醉之后,只觉得头疼欲裂,呼吸困难。
“唔!”的一声。
何浪瞬间清醒过来,屋内怎么会有女人?
“醒啦?!”
声音从自己胸口传来,何浪低头一看。
热一扎!!!
为什么她会在自己房间,还趴在自己身上。
何浪艰难坐起,靠在床头,热一扎仿佛树懒一般,抱着他的胸膛不放手。
打开灯,有些刺眼。
何浪双眼微眯,打量起四周。
确实是自己房间,不过床单很皱,四处散乱着衣物,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何必呢!”何浪幽幽开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