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果听到谢岁岁想吃东西,高兴答应了一声:“是,奴婢这就让人准备。”
谢岁岁这边是恢复了生气,郡王府其他地方还是一片死气沉沉。
特别是崔氏的院子,此刻李舜正坐在那,手撑着额头没说话。
一夜时间,他一个侧妃血崩死了,另一个也因为动了胎气卧床休养。
崔氏从丫鬟手里接过君山银针,亲自奉到了李舜手边,心疼劝慰道:“郡王爷,您昨日一夜没睡,白日又因陆侧妃去了,忙着应付陆府来人,还是去内室休息一会吧。”
“我没事。”
李舜松开手,拿起茶盏,用杯盖撇了撇上面的浮起的茶叶,喝了一口,对也熬红了眼睛的崔氏道:“你也忙了一夜,你先去歇着吧,我一会儿去平安院和菡萏院看看。”
崔氏心中一闷,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李舜还挂念谢岁岁和姜侧妃。
姜侧妃也罢了,刚动了胎气,可谢岁岁……
“郡王爷,昨夜的事,岁姨娘她……也不是有心的,往日陆侧妃和岁姨娘惯常喜欢拌嘴,岁姨娘也不知道陆侧妃恶露不尽,不能生气。”
崔氏这话,看似帮着谢岁岁,可话中却透着提醒,是谢岁岁的原因,才气的陆侧妃血崩而亡。
没想到李舜,将茶盏重重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茶水洒了一桌子,却道:“此事与她何干,御医都说了,若昨日陆侧妃没生那场气,再瞒两日,也是要血崩的,陆侧妃自己不爱惜自身,发现身子不适也不知早些禀报,才酿出这等祸事,害了自身。”
崔氏听了这话,心里不舒服,却也知道李舜是维护谢岁岁,不让害死陆侧妃的罪名落在谢岁岁身上。
她捏紧了手心帕子,应和说:“是,的确是陆侧妃不懂事,她身边的丫鬟也不经事,回头我都发卖了。”
“惩罚几个丫头算什么,冤有头债有主,真要担责任,也是那让陆侧妃小产之人……本郡王自会为陆侧妃讨个公道。”
说到后面,不知想到什么,李舜眼眸彻底阴沉了下来。
没人比他更清楚,陆侧妃是为何小产的。
李舜自是将陆侧妃这条命算在了那动手之人身上。
崔氏却一心觉得,李舜是在维护谢岁岁,当时陆侧妃小产,也是被谢岁岁气的。
当时只觉得谢岁岁可心,可如今犯了这么大的错,李舜没半点惩罚不说,还如此维护,岂不是要成为心头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