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现在的他依然在纠结那几个问题——系统、直播、白巧巧，依然身在学校。

周围的一切人和事，也没多大改变。

但惟独改变的是他脑中的认知。

内世界、内世界什么的。

可偏偏就是这点新的认知，让他眼中的一切再也不像过去那么简单、平静了！

一切都变得幽暗深邃。

晴朗的蓝天白云下，无处不在的，大大小小的阴影中藏着一张张枯槁的脸，在麻木又冰冷的注视着他。

系统的任务也不再是小丑的欢乐表演，而是变成了僵硬丑陋的提线木偶戏。

这让他怎么还笑的出来……

“……喂！你听到没有！”与此同时童念还在吼着。

“啊？”陈乐回过神来：“什么？”

“你啊什么！？我刚说了那么多你又没听？!”童念瞪大了眼睛。

“额，好像是的。”陈乐左顾右盼的点了点头。

“你！”童念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她感觉自己要气死了。

但……

很快，她发现了陈乐表情中的思索和凝重。

“你……”然后她的气势就开始慢慢削弱，最后满脸怒容只剩下尴尬和纠结。

终于，她还是决定把情绪先放一放。

“你，哼，哼……算了，懒得管你。”她嘴里哼哼唧唧弱里弱气的的问：“你又怎么了？”

啧……

她也不想这样的。

但她一看陈乐皱眉就什么气都生不起来了，心里只剩下淡淡的担忧和想帮助对方的冲动。

不过她自己认为，这是身为一个辅导员该有的责任心。

所以她并没太多反抗，只是稍微犹豫便开口问：

“是我刚刚哪里又说的不对吗？你别在意嘛……我只是想关心你。”

“没有。”

陈乐摇了摇头，然后正了正神问道：“你说的那些我听了，首先我要承认我最近的行为确很盲目，让你觉得没安全感，是我的不好，我会改的。”

“嗯，嗯？？”童念睁大眼睛，一脸受宠若惊。

陈乐笑笑，又道：“但也确实有一些现在没法和你说的事情，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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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嗯，嗯好！”

童念使劲点着小脑袋。

“哈。”陈乐被她的模样感染，心里竟也感觉暖暖的。

这种双向的正反馈……

他都忘记自己上一次感受到是什么时候了。

不过眼前的系统任务，还有种种复杂的事情让他没空想那么多，他摇了摇头又道：

“不过我想问，老师，你这些话，早不说晚不说，为什么要这个时候跟我说呢？是因为，白巧巧吗？”

“嗯嗯对……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