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中松干罕身上穿的宋人甲胄,成了最好的掩护,遇见弓箭手一时难以辨别,以至白刃加身这才回过神,但此刻已经太晚了。
砍死一队十人队伍的弓箭手,松干罕挥了挥手中带血的大刀,便再度冲向弓箭手的良田。
随着火焰越来越多,青山寨的人也越来越慌乱,其中有聪明的人,干脆就不出击,直接带人直冲自家的良田,这也让松干罕突破的格外轻松,路上甚至没遇见什么抵抗,但他的眉头却皱的愈来愈紧,这说明他们的目的地,必然会遭遇誓死保护粮食的军队,那必然是一场惨烈的厮杀,但事到临头,他也不能掉头就走,倘若现在就跑,等待弓箭手回神,那就是一场不死不休的追杀。
只有将他们的粮田烧的一干二净,到那时宋军必然会为了保护位数不多的粮食,被拖延在粮田里,这才有足够的时间,逃出生天。
随着时间流逝,青山寨的军吏也逐渐知道发生何事,全军拿着长枪,弓矢纷纷出动。
距离松干罕二十里的地方,乞论赤延已经深入了青山寨的核心,粮田所在之地。
在他的纵火之下,镇戎军的粮田已被点燃。
大火在粟穗燃烧的很快,眨眼间一亩的粟米,就在火中被引燃。
而在这时候,镇戎军的弓箭手也到达此地,他们望着自己的心血被大火吞噬,眼中泪水止不住的流淌,直至发现了纵火的凶手,他们来不及擦干泪水,就冲了过去。
炽热的火光之下,镇戎军和蕃人的身影纠缠在一块,伴着怒吼声,无需多言,彼此都有深仇大恨,只需挥着手动的大刀就可。
砍死一名蕃人的镇戎军,还来不及宣泄心中的怒火,只听不远处发出弓弦的振动声,在同伴的惊呼中,箭矢宛如闪电般,直射他的面门,约有二尺长的箭矢,直接将他的头颅穿透,黑夜里带着血液的箭簇滴下了血珠。
乞论赤延刚射杀一名弓箭手,耳畔就传来一道怒吼声,还有势大力沉的大刀,他连忙滚落在一旁,才堪堪躲开这致命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