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书友先生刚刚才到,好歹也要修整几日。之后要按照书院多年来传下来的入学规章,预备一场考试,到时候我亲自把考试的日程安排送到世伯府上去。”
戴权听了这话,高兴得连连点头:
“我就知道你必不会驳我的面子,到时候就麻烦你了,记得可要在我府里吃饭,不许推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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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戴权,贾琏赶忙去找书友先生。
书友先生正在一片银杏树下的小亭子里闭目养神,一见贾琏来,笑道:
“原来贤弟的那位远房表叔竟然是戴权?”
贾琏赶忙道歉:
“惭愧惭愧,上回之所以未与兄长说出戴权的真实身份,乃是因为他是秘密出京的缘故,我也不知他当时找我是何意思,这才瞒着兄长,还请兄长见谅。”
书友先生拉着贾琏坐下,含笑道:
“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么?不过是咱们兄弟说句玩笑话儿罢了。”
贾琏说了戴权的来意,书友先生倒有些踯躅:
“我早就想到,此番一到京里,少不得有不少人要送学生来书院。
只是没想到戴权一个人就送来二十几个,这……若应下了他这一个,后头只怕更少不了有别人来送。
虽然孔子也说‘有教无类’,可若是鱼龙混杂,只怕……”
“此事我也有此担心,尤其这一群官家子弟,平素难免骄横,又富贵惯了,若是因此让出身贫寒却爱学有才的孩子生出自惭形秽之感,就是罪过了。
方才我想出了个对应之策,说出来请先生看看可否施行?”
“哦?贤弟一向多谋善断,这么快就有了应对?快说来让我听听。”
贾琏软塌榻倚在亭栏上,笑嘻嘻说了个主意出来,听得书友先生也不禁点头:
“好,好主意,就按照贤弟的办法来。”
却见贾琏又是一脸赖皮相说道:
“大哥,我在这书院里好歹也是个副山长,对我们贾家人偏心偏心,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