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找总参谋部那边的朋友帮个忙!”
想了想,安德烈拿起了手边的电话。经过十几分钟的友好沟通,许出去一大堆条件之后,电话对面终于答应了下来,并承诺会尽快给他回话。
“其实你们没必要想的那么复杂。”
一直参与旁听的科林敲了敲桌子,“各位想必也明白,我们要对付不是普通人,而且也没有要求,要像保护要人一般全须全尾,所以我们的手段不妨暴烈一点……”
他拨了一个电话:“承粦,到我这儿来一下,对,我就在指挥部……”
放下电话,科林开口解释道:“除了那些软杀伤武器,这次我还带了两组蜂巢引导式攻击系统和足够的弹药……我觉得我们大可以火力开道,逐层逐栋的排除隐患。这样既清理了场地,又能起到一个打草惊蛇的作用……”
“可万一爆炸的威力过大,使得整栋楼层倒塌,而军火库又恰好正在下方呢?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首先我们不能确定目标是否还留在这里,其次一旦地下室被埋,是算我们完成了任务还是没有完成……后续是不是还需要我们挖掘,在这期间是不是算我们战时工资……”
科林一怔,的确是有这种可能。
对佣兵们来说无论哪一种结果都是好事。不用冒多大风险就能顺利完成任务,等于是来武装游行了一次,而且还是带着高薪的。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耽搁几天时间,出一些力气。等于是躺着领战时工资。
但科林不行,钱不钱的他倒是并不在乎,但他是承载着使命来的。神灵是在要短时间内看到结果的,第一次领受神谕,怎么可能带一个不明不白的结果回去。
但他现在也没办法祈求神灵的指引。他毕竟不是阿林保,目前只能做被动单向的沟通。
正在这时,安德烈的电话响了。
“我问了远东军区参谋部的一个朋友,这座基地居然不在他们的战备目录之内……这帮见鬼的官僚!”
金钱带来了超高的效率,但也给安德烈他们带来了一个算不上好的消息。一切还是得靠他们自己。
这时,电子小队的承粦也到了。
“无人攻击机的弹药都是固定封装,是不可能手工拆卸的,但我们可以人工操作,确保它不会攻击那些承重的位置,虽然这样效率要低上许多……”
……
“攻击火力的问题暂时解决了,具体看明天第一波次的攻击效果,现在我们进入下一个,如何保全目标的性命……各位不要忘记,雇主的要求是要抓活的……”
……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等开完这个小型作战会议,离开指挥中心,卢卡申科已经头昏脑胀,肩背僵直。走到营地的一角痛痛快快的放完水,卢卡申科点上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口。
真的是老了啊!
此时已是半夜时分。青空一轮冷月高悬,夜露凝重。只站了那么一会儿,卢卡申科就感一阵阵湿寒入骨。草丛中夏虫的鸣叫也低一声,高一声显得有气无力。
已经是夏末了!
忽的,卢卡申科心中一动。他将嘴里的烟头一扔,拔出手枪,缓缓蹲下身子。情况有些不对,太安静了!
在军中摸爬滚打了三十多年的时间,卢卡申科太清楚那些牲口们的脾性了。正是雄性激素最旺盛的年纪,这个时间点怎么可能给你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
卢卡申科竖起耳朵。呼噜声、磨牙声、对彼此女性亲属的亲切问候声……这些往日充斥耳畔、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军营杂音,此刻却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除了秋虫的鸣叫,诺大的一个营地,一时间安静的就像是一座坟墓。很快的,连虫子的低鸣声也渐渐听不到了!
微风在卢卡申科的耳廓中打旋,他的感官中只剩下风吹草木的大自然天籁。
想起安德烈隐隐的提示,卢卡申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难道真的有那种不干净的东西!
裤子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虫子爬动的声响。感官被调动到极致的他这时才发现,一条细长的藤蔓,不知什么时候从他身下的土层中探出,正沿着他的小腿向上攀爬着。
似乎感觉到了卢卡申科的审视。藤蔓骤然抽紧,上面那一簇簇刚硬的鞭毛瞬间就扎入了卢卡申科的小腿。
卢卡申科想要张口呼叫,想要用力扣动手上的扳击给同伴们示警。但往日本能一般的动作,此时却只能存在于他的想象,肌肉松弛的他连勾动手指的力量都失去了。
“是要死了吗?妮娜的生活怎么办?孩子们的学费怎么解决……”
无边的黑暗笼罩住了卢卡申科,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相似的一幕在营地内外几乎同时上演着。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如卢卡申科那般毫无防备。各个位置不时有枪声、咒骂声、惊叫声响起,但这几下零星的声响,就像不合时宜的杂音,转眼就消失在了大自然夏夜的交响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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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声枪声响起,刚刚回到住处,同样昏昏欲睡的科林身体一僵,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他瞬间清醒了过来。想也不想,科林伸手在后脑处就是重重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