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沈烟的身后,空无一人,挽起她的手,轻声问道:“时青呢?”

“我担心爸爸,就去找了他一趟,那边不容许其他人进入,我就让时青不用守着我,让他先走了。”

沈烟说着,咬了咬唇,眼中闪过痛苦。

她已经知晓了刚才的情况,妈妈发病了,并且很严重,还试图自残,导致爸爸也受伤了。

可她没有想到,爸爸会伤得那么重,她看到了才知道,那么深的伤口,手上的玻璃碎片利昂教授都处理了很久。

妈妈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醒来后又会多么痛苦自责?

沈烟不愿意想,棕色的瞳仁一点点被雾气氤氲,哽咽道:“笙笙,我有些害怕,如果连你也没办法,妈妈是不是真的要……”

后面的话,说不出口,也被顾北笙打断,语气坚定道:“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沈烟怔怔的望着她,眼中还有些惶然。

顾北笙抚了下她眼角的湿痕,安慰道:“我陪你去走走吧。”

顺便问一些关于总统夫人的事。

“好。”沈烟咬着唇,将感激放在心里。

等顾北笙和傅西洲打完招呼后,沈烟跟着她一起朝外面走去。

王宫很大,宫殿与宫殿之间相通,又互相不影响。

总统夫人还在沉睡,门口守着几个人。

傅西洲掏出烟盒,修长匀称的手指扣出一根。

他走到一处檐下,看着园中喷泉冒出的汩汩水流,顺着喷泉望去,顾北笙正穿过一处小花园,往另外一处走。

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他点燃了烟。

另一边。

总统在处理好伤口后,去了会客厅。

然而,里面却已经一个人没有。

他眉头顿时皱起来,问巡卫的人:“丹妮拉人呢?”

巡卫兵目光扫了一圈,神色顿时有些惶恐:“我亲眼看着公主进去,说是在里面等您的。”

然而现在,人却不见了。

总统脸上深寒密布,就算夫人的卧室门口有重病把守,他也不放心,蓦地沉声道:“那还不快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