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症并不是他会与人交流,他就不是了。
这分很多种。
小洲属于情绪性自闭,他不愿意搭理人时,会很安静,谁也叫不醒。
她不想傅西洲误会,点了点头:“嗯。”
傅西洲脸色沉了许多,眼底的担忧不加掩饰,眸色深沉,重新看向了小洲。
只见他睁大了眼睛正盯着天花板,像是在幻想着什么。
他想起新来的保姆说,小洲一个人在半夜跑去了殡仪馆,在那里坐了一夜。
他知道,小洲是想念妈妈了,才会到那里去。
这对小洲来说,是一种情感寄托。
他忽然想告诉小洲,妈妈没有死,文素素不是他的妈妈。
薄唇一动,到嘴边的话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小洲一定会问,他真正的妈妈在哪里。
他给不了小洲答案,只会让小洲在希望和绝望中来回徘徊,陷入绝境。
他希望,有一天,等他找到了小洲的亲生母亲再告诉他。
眸色一抹深邃,弯下身,为他盖好被子,轻轻抚了一下他的额头,给予无声的安抚。
小洲依旧没有回应他,哪怕是一个眼神也都没有。
傅西洲呼吸变得厚重,收回了视线。
小洲的病情不稳定,他绝不会让蒋瑜乱来。
顾北笙看着小洲的眼睛,虽然很清澈,但她依然感觉到了烦乱。
“傅西洲,让他安静一会儿吧,我们先出去。”
傅西洲点头:“嗯。”
随后和时青往外走。
顾北笙又在最后面,目光温柔的看着小洲。
同时,小洲也看向了她,扑闪扑闪的眼睛,像是在给她说再见。
小洲是除了她之外,谁也不爱搭理。
心里的难过,顿时被一种自豪感取代。
心情好了许多。
出来后,轻轻带上门,抬头,已经不见时青的身影。
只有傅西洲负手而立,像是在等她。
他看向她,眸色如墨,嗓音低沉而沙哑:“今晚睡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