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唐景渊和裴岚依日夜颠倒专心做这件事,白天就是陆安宁一人开车去公司上班,大事有项洋把控,倒也还平静顺利。现在,裴丞逸顾着对付裴永晟,根本没有多余精力再来烦她。
午休时候,陆安宁拎着咖啡往公司走,被突然冲出来的身影拽住,咖啡洒了一地。
陆安宁惊呼,定睛一看,被眼前人的模样吓住。
要不是那双眼睛,陆安宁差点没认出来跪在她面前的人竟是记忆中优雅华贵的养母。
再见杜曼,她两鬓斑白,面容枯槁,只有那双眼睛里还透着点亮光,她似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着陆安宁的手,哭着哀求。
“安宁!我们这次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过去都是我们不对,我们已经得到惩罚了,求你,给我们留一条生路,好不好?”
陆安宁听着,一头午雾水。见来来往往的人时而朝她们这边看过来,连忙要把人拉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有什么话,你先起来慢慢说。”
“我不起来,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跪在你们公司门口不起来。我们好歹把你养大了,这份养育之恩不会假。我现在只求你不要赶尽杀绝。我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想安安稳稳活下去。”
陆安宁蹙眉,看杜曼这样子,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
“我什么都没做。你起来,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把事情说清楚,我才能帮你。”
“我不相信!如果不是你,还会有谁想让我们夫妻俩死!你爸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重伤昏迷,随时可能会没命。安宁,你不能对我们这么狠心啊!”
“重伤昏迷?”究竟怎么回事?”
陆安宁意识到不对,追问杜曼细节,杜曼却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只知道哭诉求饶,说不到重点。
陆安宁烦了,厉喝一声:“想活命就冷静下来,告诉我,为什么会受伤?”
杜曼被吓住,红着眼看了陆安宁半响,这才止住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