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老唐说,“如果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再锋利的事物都无法破开的话,那么它一定就是沉默。”
“嗯,我这就去。”酒德麻衣起身。
“等等,麻衣。”老唐喘了口气。“我给你讲一下注意事项……你凑过来点。”
远处的战场正是焦灼的时候。
在见识到天丛云的锋利之后,路明非直接选择远距离发波,然而这些攻势对于白王来讲却都是徒劳,只要她随手挥动,那些言灵就会被全部斩开。
白王且斩且行,慢慢逼近着路明非,在高塔之上,她并不担心这三个人能逃到哪里去——事实上,在这三人进入自己的尼伯龙根之后,白王就判断他们再无生机了。
进攻也是一种防守,极致锋利的进攻,能够将前面的任何东西全部一刀两段。
现在,反倒是路明非被白王逼到边缘的位置了。
脚边就是无边高塔的边缘,只要踏空一步,他就会从这里掉下去——场外的部分仍旧压制着言灵,所以在掉出去的瞬间,青铜御座就会失效。
这么高的高度,就算有作弊码的加持,但没有青铜御座,大概也会摔个七荤八素。
白王低声微笑,她先是看了一眼被逼入绝境的路明非,随后用视角的余光看向酒德麻衣和诺顿。
她并不着急杀死另外两个,混血种曾经把枪对着自己,只是简单的杀死实在太过便宜,待她查明那个混血种的内心之后,有的是时间用幻境折磨,让对方永世不得超生。至于诺顿……
至于诺顿,她另有用处。
技术流人员在哪里都有用武之地,新世界的新秩序当中,需要诺顿这样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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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漫长的世纪以来,无论是龙类还是混血种,对于炼金术的发掘都还是太少太少。
诺顿将自己的天才用在了毫无意义的道路上,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还能在炼金术这条道路上走出更远才对。当然,如果诺顿落在她的麾下就又不同了,她会给诺顿以充足的时间和资源,让他探索炼金术的种种可能。
白之王露出了微笑,她收回思绪,将目光重新落在了路明非的身上。
“你们以为,我至今还是精神体的状态?”白王饶有兴致的问,她的声音中含着笑意。
“倒是没想过你现在还是个不敢露脸的老妖婆。”路明非回敬。
“我本尊就在此处,是你肉眼凡胎而已。”白王说。
“有点恶心了,你不会真把自己当成个神了吧?”
路明非从腰间拔出了色欲。
此前他对于白王只是一味的闪避,从没有和天丛云短兵相接的打算,但是现在已经被逼到这个位置了,再怎么说也得拼上一把。
可惜他之前把炼金刀剑都给了老唐用来开路,现在只剩下之前别在腰间的色欲。
路明非对于这把肋差并不看好,或者说一直以来都抱有偏见,但现在都到这个时候了,只能指望一下这把自杀用小刀了。
再怎么说,好歹也是老唐的手笔,七宗罪这种顶点炼金刀剑中的一把,就算再拉胯,下限应该也是有的。
路明非对于色欲仍然没抱有太大希望,他只是希望它能够在天丛云面前撑过两回合。
好吧……一回合也行。
白王注意到了路明非的动作,但她却并不在意,只是轻蔑的微笑,“你真不会以为,那把小刀能奈何我吧?”
“没有。”路明非也诚实的点头,“要我说这把刀的作用也只是用来自杀而已。”
白王脸上的笑容咧得更大了,在这个时候她却并不急于动手。
“你听说过,千之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