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热的眼神有些复杂,“他们做着内容完全相同的梦境,蛇岐八家中血统级别在B以下的人无一幸免,都是在一片一望无际的冰原上跋涉,向着一道通天般的铜柱前进,队伍狂热虔诚,如同在进行朝圣。”
“……这是白王被行刑的场景。”
越师傅的额头上缓缓淌下汗水,“冰原是黑王为白王设立的处刑地,黑色的皇帝冻结了一片海来作为白王的死地。在那处冰原上没有任何生机,一切生物都畏惧地远离,连鱼群的洄游都要改道。
“铜柱是白王受缚的绞刑架,而那些朝圣的队伍就是最初的白王血裔!是他们深入了白王的处刑地,从而得到了皇帝的遗产作为馈赠……而这就是白王血裔的由来!”
“梦做到这个份上,我想你也该清楚了吧?”
“是白王的感召没错,她诱惑着白王血裔们再一次进行朝拜!”越师傅用毛巾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还有没有更具体的细节?!”
“当然有,我就是为了这个才到日本来的。两天前白王的感召似乎更近一步,蛇岐八家中有一大部分的专员都陷入了沉睡的状态,更有一些人甚至直接出现了梦游的症状,或者说直接被白王直接操控了精神。蛇岐八家一度陷入了瘫痪的状态,整个事件持续了约一个多小时。”
“外显的精神已经足够操控血统较低的血裔,这证明白之王的力量也在日渐强盛,或者干脆就是即将苏醒的预兆。她是精神世界的皇帝,做到这些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越师傅咽了口唾沫,“我说昂热,密党能搞来核武器吗?”
“开什么国际玩笑,就算能搞来核武器,你能够找到白王的具体坐标吗?”
昂热没什么好气,“况且我们甚至还不知道白王究竟是以什么形式存在的,万一这位精神世界的皇帝没有实体,那我们是不是得陆沉掉整个日本来阻止她?”
“如果能做到的话也不是不行……”
“问题就在于做不到啊。”昂热扶额,“我能想到的办法是往板块交界处丢一些炸弹好引发地震,或者海底滑坡之类的。但就算这样也不可能解决整个日本吧?”
“那么用言灵来尝试呢?”
“你还真考虑起来了?!”昂热咋舌,“要陆沉掉整个日本,就算是莱茵那种级别的言灵也不能做到吧?而且你这家伙好歹也曾经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拿出点守土有责的气概来行吗?”
“守土也得能守住才行啊。”越师傅一脸为难,“难道说昂热你已经想到对付白王的好办法了吗?”
“没有。”昂热叹气,“我做了所有能做的准备,但说真的,没什么信心。”
“那你还要来日本?!”越师傅惊了,“如果我是你的话,就跑回欧洲享受最后的人生了,去剑桥回忆回忆青春时代什么的,反正没有孩子也不会有牵挂,来日本送死又是何苦?”
“可我是密党的领袖啊,我不来谁来?”昂热笑笑。
“算了,反正我是得准备收拾细软跑路了。”越师傅哼哼,“你不怕死可我还想活呢。”
“跑路?白王复活之后跑去哪里都不好使吧。干脆和我一起在日本把她解决掉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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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东西可不是你轻描淡写说两句话就能解决掉的啊。相信你能把白王做掉,我还不如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奥特曼来搞定白王。”
“那你呢?你这个皇不在这里帮忙出力,又准备跑路到哪?”昂热皱眉。
“我当然是去法国了。你知道的,我不是一个纯正的日本人。”越师傅叹气。
“只知道一点。说起来你为什么会从蛇岐八家里跑出来?安心当你的黑道至尊不好吗?”
“犬山贺那家伙没跟你讲吗?”越师傅愣了一下。
“他没告诉我,只是带我来了这里。”
昂热叹了口气,他掀起幌子看着雨中的小街,幽幽的开口。
“这地方的变化真不大,整个日本黑道都没想到,六十年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