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燃烧般的痛苦似乎是某种蜕变,我的肉体与精神都迈入了前所未有的境界,年轻时困扰我多年的神力桎梏不复存在,如今只需随意出手,便能轻而易举地突破曾经难以仰望的极限。
我为此恐惧.恐惧的不只是这股力量,更是那股从灵魂深处激荡而出的兴奋与陶醉。
7月5日,近日来时常做梦,梦中四下皆是冰冷荒芜的黑暗,只有不远处燃烧着一缕明灭可见的星火。
火光似是映出了一道高大的背影,又好像隐隐约约的有许多影子徘徊在它周围,它们给我的感觉无比亲切,就像是当年一同在冰原上浴血奋战,最终悉数埋骨于此的同袍
它们在冲我笑。
7月12日,我又见到了它,不——应该说是他。
这一次他转过身来,隔着空气无声地对我说着什么,我想走过去听,但不管我怎么走,都始终和他们隔着那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我读懂了他最后的唇形——他让我做好准备。
7月19日,我明白了他让我准备什么,第二次蜕变来了。
我又一次感到整个身体燃烧了起来,这一次的温度是上次的十倍,我无比痛苦,却又甘之如饴。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我正在一分一寸地变成与他们类似的存在,每一次咬牙闭上双眼,我都能看到那段虚幻的距离正在不断拉近。
澎湃的力量回荡在我的躯壳之内,冥冥之中仿佛传来了他们的呼喊。
7月21日,一个好长的梦。
我第一次近距离看见了他们,不,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低沉的军号伴杂着浑厚的战鼓,我听见大祭司高举圣典吟诵咒文,为我们降下王最英勇的战士才能拥有的赐福。
黄金树的爪牙们已经在叛逆的倒戈下攻破洛德绝壁,那头不知死活的冰龙和它的眷属也加入了黄金阵营,我们必须在降雪谷击败他们——在永不熄灭的灰灭之火面前,连熔炉巨树都会感到畏惧,一株鸠占鹊巢的寄生之树怎敢妄称永恒?
8月20日,这些天我时不时就会回顾之前记录的内容,曾经的“我”让我感到无比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