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朝内派系上讲,拉卡德有拉达冈的鼎力支持,把啜泣半岛交给他对新党有利无害;从朝外局势上看,满月女王病重之后,卡利亚已经很难对黄金王朝造成实质上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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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葛德文有着足够的自信,只要他在王都坐镇一日,炽日军团在亚坛驻守一日,三大王朝的大局就一日乱不起来。
这样一份对拉达冈和新党、对卡利亚、对拉卡德个人都无可指摘的方案,凯利尔公爵——或者说新党凭什么要反对?
现在大谈卡利亚威胁论,当初让拉卡德接手司法部的时候不是你们这群人在高呼英明么?
“诸位已经说过了,拉卡德是拉达冈陛下的子嗣,是我的弟弟,我相信他有足够的忠诚,也有足够的定力与手腕压服卡利亚内部一切不和谐的声音——所以这个理由不成立。”
“比起这个,”葛德文目光灼灼地盯着凯利尔公爵的眼睛,“公爵阁下,我更想听听你们铺垫了这么多,到底想要以什么理由反对路西亚回归天空城?”
话音一出,凯利尔公爵苍老的手指一抖,刚刚捏起的茶杯盖摔了下去,砸在杯口发出一声脆响。
他之所以在拉卡德王子的问题上详陈利害,甚至不惜搬出卡利亚威胁论这种明面上说得过去,心底里谁都知道是骗小孩的东西,就是为了掩盖路西亚一事背后的尖锐矛盾。
可现在,葛德文直接撕碎了新党努力维持的默契,血淋淋地把所有争端的核心裸露在了众人眼前。
“殿下,臣并不敢反对路西亚殿下回归天空城,关于这一点,两位陛下也不会反对.”凯利尔公爵的声音有些发虚,“臣只是认为,在路西亚殿下返回天空城之前,应该先赴往北境一行,解决那里的一些.呃,历史遗留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