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本人正闭着双眼,面色苍白地平躺在床上,任由医生抬起他的一条手臂为他更换肋下的药膏,看起来就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了。
“这是怎么回事?”葛瑞克皱起眉头道:“说好了做戏,第七小队的人下手这么重么?”
“是父亲特意要求这么做的。”卡莱尔垂着脑袋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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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知道,这次冲突只是葛德文殿下和您送给杜奥里斯家族的一个借口,但父亲说过,即使只是演一出苦肉戏,他也不得不演得真实一点,毕竟这次想要落井下石的贵族远比愿意维护他的人更多。”
葛瑞克想到早上朝会审议时那一群公然与他作对、投出赞成票的黄金贵族,脸色更添几分阴郁,冷哼一声道:“说得没错,一群鼠目寸光的蠢货,要不是这次父亲早有安排,我们甚至连决斗审判的机会都没有。”
说话间,公爵已经悠悠醒转,眼神示意身旁的医生退下,以沙哑的嗓音道:“葛瑞克殿下......”
葛瑞克立即上前两步,坐在原先医生的位置上,俯下身子握住公爵的手掌道:“您不必着急,慢慢说,我就在这里。”
公爵嘴角轻轻抽动,努力露出一抹笑容,道:“这次全怪我被异教徒蒙蔽,一时不察铸成大错,现在实在无可奈何,后续的事情,就只能拜托葛德文殿下和您了......”
“请您放心,路西亚不过是一头毛都没长齐的小龙,绝不是我的对手,再者父亲和弗尔桑克斯祭司即将返回王都,届时一切都有转圜余地。”葛瑞克信誓旦旦道。
杜奥里斯公爵艰难地点了点头,嘶哑道:“此事之后,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杜奥里斯家族都愿意为葛德文殿下和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您言重了,就算只看在我和卡莱尔自幼一起长大的交情上,这些也都是分内之事。”
葛瑞克微笑着轻轻放下公爵的手,为他重新掖好被角道:“接下来您只需安心静养,公爵府事务不妨暂时交给卡莱尔,外面的事情自然有我处理。”
安抚好杜奥里斯公爵,待其重新入睡后,葛瑞克又跟卡莱尔交待了几句便起身告辞,出门与亲卫会合后朝弗雷德尔殿回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