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去无漏寺吧。”徐子陵道。

夜深人静，徐子陵与寇仲一明一暗，潜行在永安大街上，他们之前已经打听过了，只要沿永安渠西岸一路北行，经过气势恢宏的跃马桥，便是无漏寺。

无漏寺规模不大，但精巧别致，大殿、藏经阁、讲经堂依次排列，院内花木扶疏，娴静雅致。

寇仲和徐子陵两人到时，祝玉妍已经在藏经阁所在的大殿顶上，与一个身形高挺笔直，潇洒好看，气质温和，给人如沐春风之感的英俊男子遥遥对峙。

寇仲和徐子陵何等眼力，一眼就认出那英俊男子，正是曾与他们数次交手的“邪王”石之轩。

“不对！”徐子陵道：“石之轩的气质变了！”

寇仲知道徐子陵对敌手气机感应最为了得，于是问道：“什么意思？”

“先前我们见过的石之轩，虽同样潇洒难明，却始终携带一种诡异难言的气质，但是现在，那种气息，完全没有了。”徐子陵道。

寇仲思忖片刻，眼前一亮道：“伱是说，他已经弥补了心灵上的破绽？”

“极有可能！”徐子陵道：“如此一来，我们对石之轩此刻的修为境界，就要重新评估了。”

他们可没忘记，当年在临江宫内，陆原与二人纵论天下高手时，他们的师父陆原，也只是对宋缺和石之轩青眼有加。

“若是有朝一日，石之轩能勘破情关，弥补心灵破绽，倒是有机会勘破那破碎虚空之境。”这是陆原的原话。

“如此一来，我们要重新估计石之轩的战力了，若是他真的已经用邪帝舍利治好了心灵分裂之症，足以问鼎天下第三，乃至第二。”寇仲正色道。

“嗯。”徐子陵点点头道：“等一下，咱们见机行事吧。”

“玉妍，多年未见，你依旧还是那么绝代风华。”石之轩道。

“是么，岁月无情，我也已经老了。”祝玉妍道。

“在我眼里，玉妍永远是当年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石之轩道。

“是么？可惜当年的那个小女孩早就死了。”祝玉妍直视石之轩，用异常冰冷的腔调说道：“她是被你亲手杀死的。现在，我来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