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妈的!”
周探长心下阴沉,对付一个小小的鬣狗帮而已,怎么这么多大人物出来阻拦?
他稍作思考,无奈拿起了对讲机:“小郑,阿明,你们两个过来找我,剩下的人做好掩护,有序撤离。”
……
绿纱帐深处,一条水渠旁,蒋浅藏在草丛中,下半身浸在水里,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
听到猛烈的枪声渐渐息止,她紧悬着的心稍稍放下,“结束了吗……”
她转身拼力朝水渠上方爬去,但刚探出头,眼前一幕,险些又让她窒息,赶忙又将身躯隐匿。
犹如鬼魅般的十几个面具人,正缓缓往此处走来。
为首者停下了脚步,低头看一眼杂草上涂抹着的鲜血,与身旁众人交换目光。
“看来她不在这里。”
“那就去别处找找喽。”
为首者一摆手,众面具人猫着腰,饶有兴致地分开两边,呈包围之势,蹑手蹑脚朝水渠走去。
声东击西的交谈没骗过蒋浅,她不敢有丝毫放松,粗重的呼吸声震荡耳膜,一片阴影突然遮在了她的头顶上。
她猛然抬头,花纹狰狞的脸谱下,一双细长的眼睛,正戏谑地盯着她,“哇哦!抓到你喽!”
蒋浅立刻抬起手枪瞄准,面具人眼疾手快,砰地用弓弩将手枪击飞。
啪!
蒋浅压下内心的惊惧,又抓起一摊烂泥,狠狠砸在了他的脸上。
“贱人!贱人!你弄脏我的衣裳了!”
为首者噔噔往后退两步,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扯出一块手帕,擦拭面具上沾染的泥泞。
蒋浅捂着小臂,起身正欲往前跑,又立刻停下,手持弓弩的面具人已悄无声息将她包围。
水渠对岸,冰冷弓弩正对准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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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浅一时陷入绝望,走不了了……
她将手放进口袋,握住一块锋利的石片,颤声道:“我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你们……”
为首者将肮脏的手帕丢到远处,冷笑道:“贱人,你背叛了我们,这个理由,还不够我们把你皮剥下来吗?”
众人开始朝蒋浅逼近,与此同时,砰砰两声枪响从后方飞出,全都打在为首者后背上,他立刻趴倒在地。
“什么人!”
其余人循声向前看去,迎面响起一声大喝,“开枪射击!”
周探长带着两名手下,在不远处站停。
“我们投降!”
众面具人一同大喊,随即扔下弓弩,举起双手。
蒋浅见状,难以言喻的乏累开始席卷筋骨。
陡然,她的瞳孔猛缩,“小心!”
周探长三人见对方放弃抵抗,警戒稍松,正要往前方走,中枪的为首者突然扭身,手中弓弩连发,噗噗三声,精准射中目标。
“猎物就是猎物。”他站起身,一撩雨衣,嬉笑道:“防弹衣。”
强烈麻醉药一入体,周探长三人立刻瘫软在地,提不起半点力气。
“这么好的东西用在你们身上,真是浪费了。”
为首者大步走过去,一脚踩在周探长的胸口上,回头望向蒋浅。
“看好了,我们是怎样惩罚敌人的。”
“住手!”蒋浅深吸一口气,凝重道:“放了他们,我愿意跟你们走。”
“开什么玩笑?我就算不放过他们,你能跑得了吗?”
他话音未落,忽听不远处的田地间传来“轰”一声怒吼。
众面具人闻声立刻警惕,为首者双目微眯,“过去看看!”
两名面具人拿起弓弩,回身冲入田地里,没过多久,他们跑了回来。
“大哥,一辆越野车陷进了泥坑里,但司机不知道去哪儿了。”
“什么?又有人来了?”
众人转身向背,抬起弓弩,小心翼翼观察四周。
蒋浅趁此空当,用石头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咔!咔!咔!
忽然间,平静的空气被点燃,秸秆折伏,草泥翻飞,雨线断裂。
硕大黑影撕裂青色丝绸,悍然无惧,从远方奔腾而来。
“大哥!”
为首者刚刚转身,站在水渠对面的几名面具人,立刻如同纸糊玩具,被庞大的力道掀飞到空中。
“咴!”
妖马站在水渠边缘,傲然扬起前蹄,腹部乌青甲胄熠熠生辉,硕大双眸青烟飘荡,写满兴奋。
【您第一次使用了坐骑盒子,请为您的爱马命名】
“射死他!射死他!”
弩弦崩弹,麻醉子弹射击如骤雨,叮叮当当,却全被妖马甲胄阻隔在外。
众面具人见状神经紧绷,身躯僵硬,为首者吞了口唾沫,不自禁缓缓后退。
噗嗤~突然……他感觉有什么冰凉物体,轻而易举地刺穿了自己的身体。
剧烈疼痛席卷,他低头看,绽放着幽芒的长枪锋刃从自己的胸膛探出,不染丝血。
铺天盖地的杀意豁然将他身躯笼罩,他机械地扭转头颅,苍白面孔定格在他身后。
陈厌向前走,枪身带出为首者的内脏,从胸膛处缓缓向外延伸,斜刺入高空之中。
与其擦肩而过时,陈厌一抬手,顺势拔出绿沉枪。
为首者倒地不起,像溺水的鱼一样不停抽搐四肢。
陈厌目光与众人交错,微笑道:“告诉我,现在,谁才是捕猎者?”
“陈…先生……”
蒋浅眼角涌出泪花,如释重负,身躯发软,砰地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