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崩哥啊,你先走,去调人,我帮你挡着。”
辛迪端着红酒杯走了过来,微笑道。
“靠你了!”
说完,他拔腿便跑。
辛迪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挡在陈厌的必经之路上,微笑道:“厌哥,火气好大啊,好久不见,坐下来饮酒啊。”
他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油头粉面,陈厌以前见过他几次,还以为他是做侍应生出身的,没想到这么勇,竟敢挡自己的路。
话音未落,辛迪手腕往前一压,高脚杯霎时前倾,杯中的红酒陡然化作一片幕布,朝踩上台阶的陈厌扑了过来。
咔嚓!
幕布后,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响起,辛迪手握杯脚,将烂成一口猛兽钢牙的杯盏向前送去,手臂伸得笔直,倒颇显轻灵之意。
“剑术?”
“什么!”
辛迪手腕一吃紧,五指张开,高脚杯啪一声砸在了地上。
在他出招之际,陈厌的大手已然刺过酒幕,像老虎钳一般,死死扣住了他的腕间静脉。
“喂,你让我好害怕啊!”
陈厌冷笑,浑身浸着红酒,犹如刚从尸山血海中穿行而来的猛兽。
辛迪大骇,一条手臂酥麻,丝毫动弹不得。
他昂起另一条手臂,快速前刺,单拎起大拇指,去按陈厌的眼球,抬脚又是一记撩阴腿。
陈厌只是用力一拧其手腕,他的关节被卸掉螺丝,整个人快速散架。
陈厌顺势走上台阶,顺势将其拖倒在地,抓着他的脖子往茶几沿上一磕,起身时抄起桌上的红酒瓶,追入走廊中。
“冚家铲!丧门狗,甘霖娘啊,老子砍你全家!”
大崩哥迈着外八,怒气冲冲地在廊中快步行走。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立刻将手塞进衣服里,掏枪的同时迅猛回身。
但手臂还未抬起,砰一声,旋转飞来的红酒瓶精准无误地轰在了他的额头上。
玻璃碎裂的一刹那,酒水与鲜血齐飞。
PPK,一把小型自动手枪。
陈厌将枪塞进裤腰带里,拎起如同死狗的大崩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