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把戏？

陈厌不敢大意，在跟随李全民前进的途中，避免与这些光团直接接触。

很快，这些光团落到地上，竟化作半透明的人形，男女老少皆有。

他们迷茫地对视，又朝四周环顾，最后一起将目光放到陈厌身上，却也没有恶意，随即便化作点点晶莹消散了。

钟馗嫁妹，宴请幽魂。

这些莫非就是来五脏庙参加喜宴的宾客？

“阿厌……”

陈厌正想着，突然，一个浑厚的男人嗓音在他背后响了起来。

“阿厌……”

是在叫他。

陈厌停下脚步回头看，只见一个满脸胡茬、穿着绿色衬衫的中年男人正坐在角落中，目不斜视地看着他。

“黄sir？”

一段跟男人有关的影像，从陈厌的记忆中跃出。

黄翰威，港城警署的见习督查，多年前，也就是他将自己前身发展成了线人。

望着他正在渐渐消散的身躯，陈厌心念一动，快步走了过去。

“阿厌，冇承想，我们还能见面。”

黄翰威一把抓住陈厌的手腕，目光中难掩激动。

陈厌笑笑，点头道：“黄sir，向你汇报一条消息，联合堂的那五百万，被我调包的，不过我把那笔钱弄丢了。”

“不怪你。”黄翰威愧疚一笑，“是我啊，不该让你搅进这趟浑水里，我太天真了，猪笼从来不是我们能踏足的地方。”

陈厌闻言正色，皱眉问道：“你都知道什么？”

黄翰威注视着陈厌，几度开口又闭上。

死人又有什么好顾忌的，陈厌明白他在担心什么，“说吧黄sir，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只怕自己会做糊涂鬼。”

黄翰威长吁口气，颔首道：“交易那天，我按照你提供的消息，赶到了现场，我亲眼看到了破坏交易的祸首。”

陈厌加重了语气，“是谁？”

黄翰威一字一顿，“洪昆……太子昆！”

洪昆！

陈厌一愣，同时又想起勇伯之前说的话，不禁反问：“你确定？”

“冇错的。”黄翰威语气平淡，“我看得很真啊，当时两个泰国佬从楼里跑出来，太子昆带人出来追，你被打晕了，被绑在后面。我带人出来同他们打，寡不敌众，几个兄弟负了伤……”

陈厌平静下来，简单捋了一下几条线索。

联合堂想要黑吃黑，所以自导自演了这场大戏，但因为货款不见了，所以前身才捡了一条命，侥幸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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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通畅，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