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赖子低下头，声音微弱地回答道：“大队长，我……我错了。当时我一看到野猪，吓得脑子一片空白，就只顾着跑，没想到把野猪引到村里来了。”

大队长怒不可遏，指着王赖子大声斥责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就知道自己跑，村里的老老小小怎么办？要是今天不是沈知青误打误撞地准备出村，发现情况不对跑回来通知大伙，还有贺逸尘帮忙组织抵抗，不知道今天会酿成多大的灾祸！你拍拍自己的良心，对得起大家吗？咱们村一直以来都是团结互助，遇到事儿一起扛，可你倒好，就知道当逃兵！你只顾着自己逃命，完全不顾村里人的安危！你有没有想过野猪进村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那可能是房屋被毁坏，庄稼被糟蹋，甚至可能会有人因此丢了性命！”

大队长的脸涨得通红，眼中燃烧着怒火。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要将王赖子的错误一一指出来。

“就是，太不像话了！”

“只顾自己，太自私了！”

王赖子的头垂得更低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说道：“大队长，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一定改过自新。”

“你知道错了，你要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现在就不会放任你娘过来了闹了，”大队长双手抱在胸前，目光严厉地盯着王赖子，“你自己犯了错，不反省也就罢了，还让你娘来胡搅蛮缠，你这算哪门子知错？”

王赖子抬起头，满脸懊悔：“大队长，我真没想到我娘会这样，我回去一定好好劝她，再也不让她闹事了。”

大队长冷哼一声：“最好是这样，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王大娘还想闹，被王赖子一把拉住。

“娘，别闹了，咱确实不对。”王赖子一脸哀求地看着王大娘。

王大娘用力甩开王赖子的手，喊道：“儿子，你怕啥？咱不能就这么算了！”

王赖子紧紧拽着王大娘，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娘，您就听我这一回吧，大队长说得对，是我把野猪引进村的，差点酿成大祸。要不是沈知青和贺逸尘，咱村指不定成啥样了。咱不能再错下去了。而且，我一直这么胆小，还不是因为怕大队长，要是再闹下去，大队长真发起火来，咱们以后在村里可就没法待了。”

王大娘瞪着眼睛，气愤地说道：“儿子，你咋这么窝囊？你身上的伤就白受啦？”

王赖子摇摇头，说道：“娘，这伤是我自个儿胆小造成的，不能怪别人。咱不能不讲理，以后我还咋在村里做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