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节目是十七中诗歌朗诵,一般类似这一类语言类的都是起冷场效果,除非不是那些假大空的歌颂。
姜芋稍微缓和了一下,“比起冷漠,也许我也有发言权,但也逃不过生物的规律,尤其是那场突如其来的雪。”
夏兰秋凝视着犹如古罗马雕刻般的侧颜,知道眼前的……男人没有敷衍或者说谎,微微安心,看似叹了口气,“鸳鸯双嬉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
姜芋转过头看了一眼突然念起歌词的“干妈”,“你来找我,不是单纯为了你女儿的幸福吧?”
夏兰秋微微愣神,“才见面而已,聊聊相关的,在聊聊相干的,时间还长。”
“相干的?”姜芋重新往目光投向激情昂扬的舞台,果然还是逃不脱“赞美”的主题,“什么是相干的?”
“比如说我们从事相干的副业,”夏兰秋直言不讳说道,“没有猜错,你把你的组员都撤离了?”
诗歌朗诵终于结束,果然收获象征性的掌声,第四个节目轮到四中的街舞,一共跑上来八个看上去稚气未脱应该还是高一的新生。
“只是一些常规操作,”姜芋轻描淡写说道,回答环节暂告一段落,切换话题,“胡前……是你们做的吧?”
“这你也知道?”夏兰秋丝毫不介意被反客为主,“我们已经做得够隐蔽了,完全都不符合以往的风格,考虑到目标的敏感性,布置了近两个多月时间。”
姜芋沉默了片刻,尽管预测到结果,但听到和想到还是很难意平,“类似我们的红信封吗?”
“差不多吧,”夏兰秋反而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我还知道你们有黑信封,有幸成为信封里的目标,不知道该感到荣幸还是惧怕。”
姜芋望着舞台上犹如高级课间操的表演问道,“两个问题,那一晚胡前让耿鬼带给他的是什么东西?还有,你儿子在里边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为什么会出现?”
“躁狂症有一个发病临界点,”夏兰秋知无不言,“你精通心理应该比我懂,耿鬼带到天台的是目标最在意初恋留给他死前最后一段录音,当时那个叫叶芷的小女生临死前留在手机里,一同掉进河里,我们做了技术复原。”
“技术复原?”姜芋望向镇定自若的中年女人说道,“叶芷根本没有手机,你是搞错了年代还是她的家境?还是只是为了一根稻草?与其说‘技术复原’不如说是‘私人定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