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色老头也没强求,往自己茶杯里掺了半杯热水,“轮胎那头怎么说?”
“差不多,”姜芋刚想继续开口,小屋门又一次被敲响。
还是诊所的大妈,更加小心翼翼,“傅大夫,梁老太不肯走……”
色老头重重把茶杯放下,砸在木质桌面上发出“嘭”的一声,“我不是跟你说——”
姜芋在一旁退到小屋角落里,对色老头说道,“你要不还是给她看一下吧,也不着急这一会儿。”
“欸,好吧,”色老头朝门外改口,“让她进来吧。”
“好的,好的,”大妈连忙应声,话音未落已经朝外小跑而去。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厚厚棉袄看相貌可能比色老头还要小一点的老太太推门而入,一进来仿佛见到救命稻草,两步跨到小桌子前,捂着肚子说道,“傅大夫,你得救救我,我这回真的吃准熬不过去了。”
色老头推了推腕枕,切了老太太脉后又翻了下眼睑和舌头,“梁老太,你血压有点高,胸痹,不过没你说的那么严重,这几天是不是又打了几场夜麻将?”
“吖!”老太太听到“没那么严重”一下子像换了个人,布满褶皱的脸上立马可见的舒缓,转变之快让一旁的姜芋都有些惊愕。
“给你开服通血通心的复方汤剂,”色老头抓起桌上的笔在纸上龙飞凤舞,“丹参不要在这里抓,去大一点药房买一根好的,知道不?”
“晓得,晓得,”老太太一脸郑重答应,把色老头写的药方仔细折好揣进内包。
“还愣着干嘛?”色老头指了指门口,“不想早死就别打麻将了,怕你要是抓一副好牌还要打120去急救胡。”
“我……我晚上不打下午可以啵?”老太太讨价还价。
色老头也不说话就这么直接盯着,老太太心虚地改口,“不打,不打,都不打,都不打,”边说边推开门,最后时候才注意到姜芋,多事道,“傅大夫,这是你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