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毛倒是很平静地盯着姜芋,但目光更像是抛出去的飞刀,“阳性,当天上午拿到检测报告,下午去买了绳子,晚上没有吃饭一直躺在床上,室友还以为她生病了。”
“哎,”姜芋微微摇了摇头,“教育的缺失,流言的引导,畸形的歧视,最后压垮的还是家庭保护壁垒的瓦解,或者说从未想建立过的原生放养环境。”
“哎,”绿毛也学姜芋摇着头,“望子成龙下的顾此失彼,算了,不多做评论了,这就是我对这起自杀的完整调查,可能里边有些细节……嗯,不过大致脉络说清楚了。”
“辛苦了,”姜芋拍了拍绿毛肩膀,“明天是周一,雭会入场,我们对目标的进度要加快了,一旦雭和目标建立锁扣联系,需要你去制造不平衡,我觉得也是有挑战的。”
“那必须的!”说到目标,绿毛又一下激动起来,“我都想好要怎么毫无痕迹地介入……”
姜芋伸出一支手指打断兴冲冲的绿毛,“你自己把握,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说着拉开车门,顺着原路返回。
绿毛愣了愣,又点了根烟,望着消失在通道里的背影,嗤笑一声,“高中生,小屁孩。”
姜芋到家时已经快12点,没想到姜黄和当妈的一同坐在沙发上,桌子上放着一碗倒扣另一只碗。
姜黄脸色有些发青,但依旧一句话没说起身回屋,当妈的嚅嗫了一下想说点啥还是转身,“终于回来了,快来,应该还是热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埋怨。
洗了手后坐在桌边,盖着的碗掀开后不是往日的面条,而是还冒着热气的卤味饭,精心烹调,选取的卤肉是猪前腿,肉质紧实细腻而不柴。
这一次,姜芋把一整碗饭全吃光,扒饭中当妈有些欲言又止,问起是不是回了乡下老屋。
姜芋点了点头没多说一句,只是当妈的在问起老屋情况时说了“还好”。
吃了饭,洗了个热水澡,回到自己的房间,闻着新换床单被套柠檬味洗衣液散发出的淡淡清香,静静的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