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芋回答道,“靠他妻子的家族关系。”
“没错,”雭立即接道,“临时目标的连襟是捕捞作业船的船长,连同其它两条关系够好的,每次把靠岸后的鲜货拿给他,以此累积财富。”
“所以你的筹码是?”姜芋大致已经猜到,“挫折打击?”
“小哥哥好聪明,”雭露出甜美笑容称赞道,“临时目标对赚钱缺乏相对的认知,在他的金钱观里挣钱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不过是找酒楼和私府菜签订一些买卖合同,再把一件件新鲜的海货送过去而已。”
“嗯,”姜芋示意,“继续。”
“这也和绝大部分从温室里生长起来的名贵娇嫩的花朵类似,”雭隐射说道,“有些花朵宁可让他们在继续在暖房里色香俱全,栽培他们的父母也不希望他们出现在主屋。”
“你说的有些绝对了,”姜芋不想就此展开,“回到临时目标。”
“欸,好吧,”雭一只手托着下巴,“金钱观的短视又会在临时目标的价值观中充当主观角色,所以他才会经不起诱惑,或者说顺从诱惑,他认为感情也不过是另一桩容易的生意,对他的新欢如是,对他的发妻也如是。”
雭继续说道,“直到临时目标心里的玻璃小屋坍塌,而且再无挽回的可能,他低估了女人的依赖和决绝其实并不矛盾冲突,恨意本身就是人类的原罪之一,哪怕是血亲也毫无回寰的余地。”
“于是你的第二个筹码?”姜芋也已经能肯定,不过并没有说出。
“希律人格,”雭简短说道,“心理学你赶我几条街,我也是从你给我的书里看到的。”
“我想听听你是怎么看待这个人格的?”姜芋抱着胸问道。
“我当然不会把古希腊那一套人物传记拿出来说,”雭耍起小性子,“我理解的就是,不断尝试刷新底线的烂下去,看似被动,实际是主动。”
“这也是天真的另一面,”雭见姜芋没有纠正自己,接着说道,“不谙世事的中年男人,一旦天真起来也确实挺可怕的,自毁反而是比较轻松的结果。”
“好吧,算你第二张筹码,”姜芋没多做点评,“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