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边,”姜芋指引乌贼娘拐进一条不起眼的巷子,“都快三年了,你不知道有近道?”
乌贼娘心态也很放松,反正跟着姜芋都是迟到,早一点到晚一点到没差,而且还能发掘出新路,想都没想跟着钻了进去。
不过确实够偏僻的,走了好一会儿没见到一个人影,围墙一边是等着拆的危房,另外一边里的老房子看着也好不到哪儿去。
更造孽的是巷子里形成一个天然风道,本来早上雨都停了的,不知什么时候又飘扬起来,连带着刮起的寒风,从衣服袖子脖子领子往里钻,如同精确的制导导弹一般。
乌贼娘冻得都快缩成团鱼了,姜芋突然想起刚临出门时,当妈的怕自己冻手塞了双手套在包里,于是取了出来,两根最长的手指头打了个结塞到谷合的衣领里,权当围巾还很有效。
乌贼娘为了挡风更是差不多半个人都缩在姜芋身后,双手紧紧挽着手臂,远远看着就像一对小情侣在压马路。
“死芋头,你带的什么路,”乌贼娘边走边抱怨,不过很快就说不出话了,因为前边不远的地方杵着四个社会青年,或者叫不良青年更确切些,光那几头颜色各异的毛一看就是混社会的。
为首的耳朵上挂着一圈银色的耳环,面部表情尤为狰狞,当然还有捞起袖子下手臂上的纹身,真想诚心诚意问一句……冻不冻的慌。
而当姜芋和谷合身影一出现,四个小青年几乎是精神一震,有两个本来是靠在墙上的,也全都站得笔直,带头大哥更是走到本来就狭窄的中间位置,看着像是要做强行买卖的样子。
乌贼娘立马怂成小猫,拽着想往后撤,姜芋拍了怕乌贼娘的手背示意不要担心,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还有拦路抢劫的不成?
两拨人在狭小的巷道里越来越近,对面四个死仔完全没有让路的举动,乌贼娘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恨不得能原地插一对翅膀。
十步、五步、三步……
好死不死,突然一根铁棍掉到水泥路面上,发出响亮“铛”的一声,应该是对面其中一个小弟可能也是紧张过头,把随身带着吃饭的家伙给露了出来。
就这响彻的一声时间里,乌贼娘几乎是脑补了姜芋大战四个黑道中人,并被群殴到血绽当场,连墙上都是喷射状的血花……
然而下一秒,整个人被点穴般斯巴达了,只听带头的招呼小弟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