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几天葡萄糖的士兵哪里是谢雷科尔的对手,只见他扣住那名士兵的肩膀,转眼间就卸下了他半边肩膀一条腿。
“哎呦,看着都痛......”
“现在老实点了?”
“啊啊啊......对自己人下狠手,你也算是个医生吗?!”
“放心,这点小伤我随随便便就能治好,更何况这是你自找的。”
“嘶......上阵杀敌的又不是你,你怎么会懂那种快乐是多么宝贵,只是一点而已,出不了事的......”
哪怕是半边身子都动弹不得,这家伙也仍旧不肯死心,他死死地盯着医疗桌,仿佛摆在眼前的是什么至宝一般。
“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北国边境早就玩完了,乖乖听医生的话,好吗?”
士兵被扔回床上,在镇静剂的药效下,他的情绪也逐渐变得平稳,只是还时不时会发出痛苦的呻吟。
“希望下一个能理智一点。”
解毒剂效果显着,这样一来谢雷科尔就可以在注射解毒剂的同时给其他人提前注射镇静剂,有效避免苏醒后的歇斯底里。
帐篷里十几名士兵的表现都近乎相同,但镇静剂让他们还处于迷茫阶段就感到肌肉松弛,思维也跟着找不着北,没有丝毫闹事的力气,只能眼神空洞地望着篷顶。
“......还好没有遇到特殊体质的病人。”
为所有士兵解毒之后,谢雷科尔便走出了帐篷,齐明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些士兵眼中的不善,只是他们不能动手而已。
“他们似乎在埋怨你把他们从欢愉中吵醒。”
“没关系,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要是军医,你也会习惯的。”
“可明明是你救了他们。”
“救他们的不是我,是战场上的医疗兵,我只是‘治好’了他们,在他们不愿意的前提下。”
谢雷科尔早就已经习惯了士兵们的看法,他无所谓地耸肩道:“让病人活下去就是我所有的工作,他们怎样去活可不关我的事,哪怕是接受不了现实选择自杀,那也是他们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