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曹嘉宁脸上那副嫌弃得要死的表情，黄凌一心中最后一丝期待，也跌落谷底。

他越想越气，当着曹嘉宁的面，将其高高举起，猛的摔在水泥地板上。

曹嘉宁是横着摔，镜面十分平整的落地，除了震掉大量铜锈，对青铜镜没有太大影响。

而黄凌一不一样，他竖着摔，青铜镜边缘直愣愣的砸在地面上。

与地面碰撞的位置，铜锈全部震落，露出外环灰黑色青铜镜底色。

以及，青铜镜外环上面，被遮掩的席纹纹理。

这件青铜镜，虽然只是仿品，但它是名人仿造，类似米芾仿王羲之书法。

铜镜被摔的那一刻，曹嘉宁内心“咯噔”一下。

即便他有修复能力，亲眼看到别人暴力对待这么珍贵青铜镜，难免心疼。

他有些怀疑，这是黄凌一的试探，若无其事的将桌上的精品清官窑全部打包装好，仿佛没看到青铜镜一般。

另一边，黄凌一在偷偷观察曹嘉宁。

只要曹嘉宁做出一丢丢反应，他就可以确定，这件青铜镜绝不是仿品那么简单。

可惜，曹嘉宁全程面无表情，从头到尾置身事外。

即便他将铜镜摔得叮当响，曹嘉宁也并未表现出半点关心之色。

看来，真如曹嘉宁所说，这是一件不值钱的仿品。

唉，罢了！

这些精品清代官窑，足够我潇洒一辈子。

以后让手下在外面收古玩，我在古玩店当掌柜，也过过体面人的生活。

黄凌一段时间经历人生的大起大落，心态发生些许变化。

他心灰意冷的拾起滚落到墙角的青铜镜，走出客厅，大手一挥，将其扔到院墙外不远处的臭水沟中。

曹嘉宁那边，也打包好古玩，拎着大大小小的包装盒、礼品袋，从屋内走出。

“时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改天有空，叫上老赵，一起喝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