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二郎不依不饶:“反正老三家带回来的钱肯定不止那一车被偷走的药膏那点,多的我也不说了,来了新地方安家,老三你们再拿个三五百两的出来交给中公支配,不过分吧?”
说着他又指向胡大夫,“胡大夫给老三媳妇儿塞收徒钱,我也看着的,一千两的银票,总不能是请镖师就用完了吧?
我也不让三弟妹全拿出来了,就当是请镖师用了八百两,那还剩两百两,三弟妹拿个一百两出来,不过分吧?”
胡大夫:?
“司二郎,你来,我还是给你扎两针吧,我感觉你这头疾严重得很!”
说得都是些什么疯话!
程若安和司少珩决定上交征药的时候,就来找他说过,家里是得过一笔横财,所以才一路有钱收购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同样,也是做好打算,要用药材,或者银子来“孝敬”松山县的官府,以换得他们去找宗族对峙的时候有官府撑腰。
这横财的出处不能说,小夫妻两人就请他帮忙圆谎来着。
甚至还把他拿给程若安请镖师护的那一千两银票,都还给他了。
所以胡大夫是很清楚,这横财的出处的。
这钱纯纯就是小两口刀口舔血舔来的,不管还有多少,凭什么要交出来?
那什么“收徒钱”就更特么离谱了。
真亏司二郎说得出口!
“噗嗤。”程若安没忍住,笑了出来,“二哥你给我气笑了。那山上捡了多少钱,在葫芦村破庙我就拿了进货药膏的契书给大家伙看过了。
货被夏家人偷走了,你们也一起愤慨过,当时怎么你没出来质疑钱还有省下的呢?
你这会儿才来重提这件事,有道理吗?
你要真怀疑我们在山上捡了万八千两的,那你回去那山上看啊,去山上找个人问啊。
自己当初没那能耐进山,这会儿还想我和三郎凭空变出多的银子来给你,你怕是发了癔症!
还有我师父给我的一千两。
是啊,他就是给了我一千两,因为我是他看重的好徒儿。
听清楚了吗,因为我,因为我!
不是因为你们司家任何一个人,只是因为我!
我师父心疼我给我的钱,那等同于我的娘家人给我的体己钱,这你都好意思惦记,你怎么不直接让我把我的嫁妆,把我整个娘家搬给你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