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孝敬银子?”赵氏一听这话,就赶紧拉住司少珩,弱弱问,“这二十七两是程氏拿她自己私房给的吧?”
“不是。是我拿司家中公银子给的,想说先垫着。”司少珩也学会了程若安那招,就是当场说开,不搞商场上那套虚与委蛇给对方留脸面,留操作余地。
赵氏一听差点没直挺挺晕倒过去。
“我们家拢共余钱就二十七两,你全给县太爷了?!
为啥啊,我的儿,为啥!”
程若安被她突然的嚎叫吓一跳,揉着耳朵说:“三郎不给就没办法快速开出路引,官府要拖我们个十天半个月都行,到时候瘟疫起了,我们在青山县等阎王爷来接吗?
婆母,你别嚷嚷了,你就当是给的买命钱,反正折合下来也就一人一两,你命还不值一两了?”
“肯定不止啊。奴市上,亲家母这样的粗使婆子还是能卖个三五两的。”
程母提供了一个行情价格出来。
赵氏:……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你们两母女是不是说得有点过于难听了?
什么叫“她这样的粗使婆子”?
她出阁前好歹是富商家小姐,嫁到司家那会儿也是个富农人家,更别说,以后等她三儿高中,她可是要做官老太太,做诰命夫人的!
赵氏越想越气,对一人一两买命钱就觉得不那么心疼了,但凭什么是她司家垫付啊?
想着她就看向程家的和夏家的。
程母给钱从来爽快,二话不说又拿了三两给程若安。
赵氏也就撸着袖子走到夏家跟前了。
她老手一摊:“给钱,你们夏家五个人,五两!”
夏老婆子忍不了了,冲出来就往赵氏摊开的手掌上吐了口口水。
“啊呸!你们司家说给了二十七两的孝敬钱,开路引就是真的给了啊?
我家守财说得对,我看你们司家就是把我们骗出来抢我们钱的!”
“啊!夏婆子你有病吧?你不知道你口水滂臭啊!”赵氏直接一巴掌糊夏老婆子脸上去了,“你自己闻你自己闻!臭不臭臭不臭?!
吵架就吵架,你吐人口水的毛病几十年了都不改,老婆子我和你拼了!he~tui!”
然后两个人就一边撕打一边互相吐口水了。
“哎哟,娘你别打我婆母~婆母,你也憋揪我娘头发啊!大郎,你还不快去拉架!”夏氏在一旁抱着司大丫,口令劝架,身子都不带动的。
司大郎怎么可能上去拉架呢?
一边是岳母一边是老母,他一个大男人肢体接触道谁都不讨好,只能原地急得抓耳挠腮,连喊了几声“别打了别打了”,然后又叫夏守财和夏老汉去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