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宛如银色的丝线,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在他们身上跳动,就像一群灵动的小精灵在嬉戏。
突然,一只野兔从路边窜出,那野兔的速度,快得如同离弦之箭。
惊得天禄的马嘶鸣了一声,马的前蹄高高扬起,差点将他掀翻在地。
天禄的身体猛地向后仰去,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南宫鹤反应极快,他迅速伸手紧紧抓住缰绳,手臂上的青筋都突显出来。
两人相视一眼,没有说话,但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警惕,而后都加快了速度。
随着离墨府越来越近,墨砚舟的心中越发不安,那种不安如同潮水一般不断地上涨。
他想起纪衔华此次出征的种种任务,按计划不应这么早归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更何况,边境守将,无召不得返京。
这种未知,像一团浓重的迷雾,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的表情越发冷峻,冷峻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雕。
而天禄也感受到了少主的情绪,南宫鹤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墨砚舟的身影,
他们更加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眼睛如同鹰眼一般锐利,以防有任何突发状况。
回到墨府,墨砚舟三人径直朝着书房走去。
天禄伸手将南宫鹤拦在门外,南宫鹤有些疑惑地看了天禄一眼,但还是站在了原地。
墨砚舟自行步入书房,就看到翘首以盼的纪衔华。
纪衔华原本正端坐在书桌前,手中紧握着已经凉了的茶盏,眼神中满是焦急。
见到墨砚舟的瞬间,他放下手中的茶盏,那茶盏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立即起身,脚步匆匆地走向墨砚舟,“砚舟,你没事吧?”
墨砚舟眉头微蹙,就像两片乌云聚集在一起,“我给你写的信,可有收到?”
纪衔华坚定地点头,那点头的幅度很大,
“正是因为收到你的来信,我担忧你的安危,这才马不停蹄地回京。一路上我风餐露宿,几乎没有停歇。”
墨砚舟眉头深锁,那皱纹如同沟壑一般,“既然收到了信,为何不去寻你那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