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东方罪人恶劣的行径积少成多，也有可能是突如其来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

但是世界上又有谁会在得知“你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都在别人的算计之内。”和“你最憧憬向往的人在你第一次失败后就对你失望，并把你当做了可有可无的附赠品。”这两件事后无动于衷呢？

一件事摧毁自信、尊严和三观，另一件事摧毁则摧毁过去的美梦和未来的希望。

科尔维恩呆呆地看着自己视野内被鲜血染红的沙土；那里翘着几块白骨的边角和不少碎得一塌糊涂的肌肉纤维组织。

他突然间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变得空荡荡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挖走了他此刻一文不值的灵魂。

傲慢环的上空中弥漫着杀戮过后的腥气，它们粗暴的在空中散着，裹挟着东方罪人身上清冷的淡香钻进鼻腔。

就这样，在得知真相后，极端的情绪令科尔维恩突然眼前一黑——但是在他的身子彻底摔倒之前，东方罪人却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

“……你既然已经做完这一切，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一个痛快，为什么还要把这些告诉我！！”

看上去似乎彻底对未来失去了期望的男魔，语气崩溃的看着眼前居高临下的龙女。

面对他此时此刻的窘态，面前女魔脸上表情所蕴含的情绪大多是戏谑与冷淡；而这两种情绪，也令眼前这位不知名的东方罪人看上去更加反人类——

不过这里是地狱，龙女有资格对败者摆出这样的表情。

“为什么……？”

“这哪里需要为什么呢？我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