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巨大且情感充沛的广播音响彻流放之地。
明明这里已经不是恶魔们的地盘了,但你还是看见那个红色的阴暗男鬼毫不客气的从另一头走来。
他脚步轻俏,但速度却很快。
你听见对方的高跟鞋陷入沙地里发出的细微沙沙声,但他并没有像你想象中那般深一脚浅一脚,他依然是那副步履稳健的模样。
很快,广播恶魔那张总是挂着诡异巨大笑脸的青灰色面庞便遮住了你不知阴暗了多少个世纪的灰色天空。
在流放之地感受生死交替时,你似乎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你觉得时间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久到你甚至觉得阿拉斯托可能已经老死了……不过罪人恶魔应该是不会老死的吧?
……
……话说你为什么会思考这么奇怪的问题?
是因为你的大脑缺失了一半,所以你才会思考这么诡异的问题吗?
……
……
算了。
你突然觉得自己头好痛,但痛的是自己用来思考的部分,而不是你本来就破了个大洞的部分。
陷入沉思的■■■似乎并不知道眼前她甚至还没有确定真假的温迪戈其实听到了她唱的歌。
于音乐几乎刻印进灵魂里的恶魔们而言,客栈里从不开口的女魔此刻就像一只垂死的夜莺。
阿拉斯托听不懂■■■在唱什么,但他喜欢■■■的腔调。
她唱的歌带着一种奇特的柔润感。
虽然听上去大抵是一首哀伤的歌,不过,愿意欣赏客栈大厨情绪波动的洋绅士认为自己很愿意来一杯酒,然后窝在椅子里听这位来自东方的神秘夜莺多唱几首曲子。
……嗬……他还以为所谓的完美客栈大厨其实不会唱歌呢……
这倒是意外之喜了。
恶魔转了转自己泛着幽幽红光的眼珠。
“噢……我可怜的甜心。”
阿拉斯托撑着自己的手杖,装模作样的摆出一副怜悯的姿态感慨道。
“我猜这就是你一直保持着那副模样的原因吧?嗯?遇到麻烦了吗,亲爱的?”
他发出几声短促的笑,虽然没什么恶意,但洋绅士的神色中充满了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
知道对方是在调侃自己的你:“……”
烦人的家伙。
“——那么,现在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我美丽的小姐?”
小主,
见■■■一直沉默,看上去不紧不慢的罪人领主倒也不恼。
他施施然地弯下腰,声音轻快且锲而不舍的这么问你。
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嘴角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