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白带着一种被摧毁过后的疲惫。
荒凉、挣扎、艳丽,荒唐而温柔的接住一切燃尽,然后再自己伤痕累累的重新燃烧。
那团白火的强大坚不可摧,可那堵火门后的■■■却支离破碎的躺在这片花圃中央。
没有哭泣、没有绝望、没有乞求,什么也没有,■■■就像那团白火本身。
阿拉斯托觉得自己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但他自己却有些形容不上来。
是血液刺激了味蕾?是生肉顺着食道滑进腹腔?还是他在看见他人对自己畏惧时的可笑?
温迪戈凝视着眼前的女魔。
■■■似乎已经脱离了长相这种低级的概念,但温迪戈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
为什么一个人类的灵魂会变成这样一种存在?为什么■■■会由人类这种聒噪生物的信仰创造?她身上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
阿拉斯托望着眼前美的诡异、但却不可方物的碎裂陶偶。
她的歌声在很早的时候就停下了。
温迪戈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看着■■■的惨状入了迷,还是当他们处于这个世界中时,时间的流速不太一样。
虽然她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无趣脸蛋有点破坏气氛,他其实也想多看一会儿■■■狼狈的模样……但性格使然,他到底也还是随着心中他真正想要的开口了:
“早上好!我的小瞌睡虫!这一觉你睡得还好吗?”
“啊……多么美妙的一天!”
“哪怕是你正在做梦的心!但至少我们能够在这里再次相逢——”
“我亲爱的……”
“你还要在这里做多久白日梦?”
“外边可是有人很想你呢!有人托我来这里接你。”
“我想小姐你已经是个合格的成年人了,但伟大的广播恶魔并不介意接一个贪玩的孩子回家~”
“怎么样,不跟我来吗?”
-
你看着那个在你面前、如同歌剧演员般滔滔不绝的阿拉斯托,心里止不住的惊愕。
他与你模糊记忆中的某个影子重叠,他冲你优雅的伸出自己的手。
但是这次你却看清了他的娃娃脸。
看见了他悬在空中微微荡着的红发。
看见他总是游刃有余半耷着的眼。
老绅士红色的身形彻底代替了那个你已经彻底看不清了的、有着棕黑色头发的男人——
直到你在半梦半醒间,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影子被什么东西从你脑海中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