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欺负人家,这可是咱未来的经理,你要给他吓坏了我还得再找。”
为了避免无差别吓人的阿拉斯托把被你卷着的哈伦给吓的精神失常,你用尾巴把对方调转了个方向,俯下身子凑近表情收放自如的广播恶魔这么道。
因为担心冒犯到对方,每次都要蜷着身子和阿拉斯托说话的你就像一个巨大的馄饨皮被包成了馄饨。
这使你看上去又像在哄眼前的罪人领主,又令人觉得啼笑皆非。
“哦,那我可难以恭维小姐看人的眼光了。”
在你将哈伦藏在身后后,阿拉斯托便利索地收起了自己脸上可怖的神情。
他用手优雅地扫了扫胳膊上不存在的尘土,斜着头用懒洋洋的眼神扫你一眼。
“……你在连你自己一起骂吗?那你不也是我看上的?”
搞不明白广播恶魔怎么这么勤快挖苦自己的你仰起头,用辨不清性别的平板声线问他,“而且你甚至是我最需要的……那你最看不起的人其实是你自己?”
“……”
很明显阿拉斯托被你的发言哽了一下。
说实在的,你们俩的对话里所有令人火大的部分都来自他自己,而你甚至还在夸他……发言还又暧昧又笃定。
不过■■■以前说话就是这样的吗?
向来都是自己噎住别人的绅士在短暂的沉默里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毋庸置疑是一位很好的听众,她总是表现得很好。
洋绅士并不会在心中吝啬自己对自家客栈大厨的赞美。
每场谈话中,东方罪人总是表现得礼貌又谦逊,她擅长给予他人恰到好处的情绪价值,不论是什么话题她都能很好的接上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