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女儿，这几天王春梅火上的老大了，牙床肿的张不开嘴。

另外，学校里不知道哪个扯老婆舌的，说她得罪了教育局里的人，要把她给调到乡下的小学教书。

“余校长，你今天不跟我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

余顺发从抽屉里找到一个发黄的棉布口罩递给她。

“你快戴上吧，这味儿太冲了！”

“啥？愿意戴，你自己戴，弄个别人用过的口罩给我，你恶不恶心啊？”

“好吧，我自己戴上。”这口罩本来就是他的。

戴好口罩，又打开窗户通风，余顺发坐下来，语重心长的说道，“王老师，调令是教育局研究决定的，你是老教师，有丰富的教学经验，把你派到三十里铺小学负责教学工作，是对你工作的最大肯定，你要感谢上级领导的信任……”

“放屁！”

余顺发下意识的用手肘挡住脸，他以为王春梅突然站起来，是要打他。

“你、你是人民教师，说话注意点分寸，怎么能这么粗俗呢？”

“少几把废话，还要我感谢上级领导？你脑袋让驴踢了吧？用不用我上领导家当面给他磕个头，感谢他八辈祖宗？”

王春梅气的浑身发抖，妈的，说的冠冕堂皇，就会往她头上扣大帽子。

人家教学好的，都往高一级学校调动，比如初中往高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