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气氛。
傻柱点了名。
七嘴八舌的言论。
纯粹的一些屁话。
“何厂长,乳品厂共有五十八名在职职工,其中副厂长一人,也就是我,财务科一人,孩子生病,她今天请假了,还有十几个职工,因为效益的问题,半个月没来上班。”
“瞧我这张嘴,真不会说话,什么何副厂长,何厂长才对。”
怎奈木已成舟,只能想办法将其尽可能的圆一圆。
傻柱一晚上都没睡好。
要钱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赵副厂长这几句话,说在了我们心坎中,家里老婆孩子,都等着这笔钱吃饭,我父母还住院吃药,没钱,病都看不起。”
还是昨天的那间大屋子,五十多号人,或蹲、或站、或坐的围在了一块,目光全部汇集在了傻柱的身上。
一一讲道:“轧钢厂的那些工友们,出入,身上穿着轧钢厂的工作服,我们这些人,上下班永远穿着自家的衣服,有什么就穿什么。”
自嘲了一声。
但知道轧钢厂真的藏不住秘密。
只不过如何要,怎么要,需要傻柱仔细斟酌。
是困扰和制衡乳品厂发展的三大难题。
晚上回到家。
听他这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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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衣这块,上面就没发吗?”
“何厂长,不是谁告诉了我这一消息,是我猜的,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工友们两个月没领到工资了,家里老婆孩子,等着钱糊口,您是杨厂长的心腹,您要不跟杨厂长谈谈,看看轧钢厂能不能拨一笔款子下来,将工友们这两月的薪水补齐,乳品厂人不多,没多少钱,跟轧钢厂比起来,真是九牛一毛的存在,我们这些人在杨厂长面前一点面子都没有。”
他真是笑了。
他就后悔了。
什么是三角债务,甲欠了乙的钱,乙又欠了丙的钱,丙手里的钱又是从甲手里借来的,甲承认自己欠了乙的钱,有钱却不还乙,而是等丙还了甲的钱,甲再还乙钱。
销售。
“何厂长,我就是丁红霞。”
也都识相的附和起来。
咧嘴笑了笑。
见傻柱语气不对。
“何厂长,我这个人不怎么会说话,说错了,你也不要见怪,我知道何厂长心里在想什么,其实我们就是游击队,虽然挂着轧钢厂附属三产的名头,但却没有轧钢厂附属三产该有的待遇,别的不说,就说工衣。”
赵东生不傻,很精明,见傻柱这般入神的看着那些进来的人,心里猜到了傻柱在想什么,没有遮掩,有什么,便说了什么。
屋内工友们的目光,转瞬之间,落在了赵东生的身上。
赵东生此时也是一脑袋的雾水,没想到傻柱没按套路出牌,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见工友们看着自己,不出头还不行。
带着几分质问。
“何厂长,工友们的工资,您不补发吗?”
“都别站着了,有坐的地方,坐下谈。就像刚才你们说的那样,两个月没发工资,需要轧钢厂拨款,挡着我的面,能提出来,很好,还有没有别的意见或者想要说的事情,也都说出来,今天是我第一次来乳品厂供职,算是一个新人,取长补短,就是这么一个意思,畅所欲言,一切都是为了乳品厂更好的发展。”
屁大的一个单位,居然还设立了一个副厂长。
有人将他带着费用来上任的消息透漏了出来。
一个工厂的好坏,在两点,有原料能运进来,生产出来的产品能销售出去,且能拿到现钱,偏偏这两点,乳品厂是一点都不占,今天跟那些人交谈的过程中,大致了解了一下乳品厂目前的困境,根本没有牛奶原料能够运进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丫的没有原料,自然也不能生产出销售的产品。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这是一个比傻柱大七八岁的妇人,身上的衣服,虽不新,却干净。
“除了没来的人,剩余的人全都在呗。”
昨天下班前对赵东生的叮嘱起了作用,昨天没来的十几个人,今天也都来了,瞧他们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来的时候,带了三个月的开销费用,这钱可以给出去,只不过傻柱却不想就这么白白的给出去,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清清楚楚的从屋内的这些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被关注的贪婪,贪婪的可不是傻柱这个人,是傻柱带来的那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