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头皮发麻。
随后,张贵肿泡眼中的狞厉与恐惧统统黯淡下来,直至脑袋无力耷下,再无声息。
抽刀,带出一丛血水。
没什么经验的陈初被溅了一身......
却也因此显得更加凶悍。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若肯老实回答,我便放了你......”
陈初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不过这次却是对王五讲的。
世上泼皮并非都如张贵这般有几分胆色,至少王五不是......
便是明知陈初可能不会放过自己,王五为了1%的活命机会,还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赵寡妇之事叙述了一遍。
当然,罪责都推到了张贵和朱阿四身上......
......
午时末。
西门恭兄弟缓缓走了过来。
只见陈初拄刀坐在地上,身上和脸上都沾染了血水,看起来有些呆。
西门恭向西门发使了个眼色,后者上前,把张贵与王五尸身上的绳索解了。
西门恭则走到陈初身旁,拍拍后者肩膀。
正恍惚的陈初微微一惊,转头却看见西门恭笑的一脸和善,“头一次?”
“呃.....是头一次......”
“这杀人啊,和睡女人是一样的,头一次不免心神震荡,次数多了......也就那样了。”
西门恭以过来人的姿态讲解道。
陈初勉强一笑,以刀撑地慢慢站了起来,大量肾上腺素分泌过后,让他有种近似虚脱的疲惫感。
站在身前的西门恭抽出了自己的朴刀,望着陈初,沉声道:“兄弟,忍着些......”
“嗯,哥哥动手吧。”
陈初话音刚落,西门恭猛一挥刀,登时在陈初大臂上划开一道大口子,鲜血随即涌了出来,顺着胳膊不住往下淌。
接着,西门恭走至已没了气息的张贵身旁,把刀柄塞进后者手中。
趁尸首尚温热,再把五指摆成握刀手势......
做好这些,西门恭、西门发与陈初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最终由西门发对着林外惊慌喊道:“张贵,你敢!陈马快,当心!嫌凶暴起伤人啦......”
林外随即响起一阵抽刀、跑动的嘈杂。
静静躺在地上的张贵,兀自睁着眼。
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