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莺莺燕燕、肥肥瘦瘦、白白净净、温温软软……的小妇人,偏生一个个身上散发着杨氏沐浴露的清香,令人不由得便浮想联翩、想入非非啊。
“如此这般,老夫也阔绰一回,今日,天府人间的所有花销皆由老夫包圆!”
“这个应该称为什么?”
“是不是叫包场?”
二三十名小妇人齐齐点头,脆生生的喊一声:“是的,董公,便是包场。”
董仲舒仰天大笑,难得豪迈的一挥手:“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杨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龙城,何日灭豺狼?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哈哈哈,好一首江城子!”
“杨川小贼,老夫今日方才服了你狗日的,哈哈哈……”
一行人,足足有二三十辆极为豪奢的马车,载着董仲舒与那些小妇人,轰隆隆的向长安城外疾驰而去,果然卷起一股黄尘土雾,倒也颇为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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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让长安城的狗大户和百姓人都看呆了。
自从南宫公主、陈阿娇接手天府人间的生意后,不要说想带里面的那些小妇人‘出台’玩耍,就是言行举止之间,若是动手动脚的也会被人打出屎尿。
不料。
天下第一大读书人董仲舒,竟然能一次带出来二三十名小妇人,简直就……呸,老不羞的,臭不要脸!
尤其是张连、卫伉等纨绔恶少听说后,更是嗤之以鼻,胡乱骂几句脏话,却无非是老不羞、臭不要脸、老东西艳福不浅。
等等等等,诸如此类吧。
唯有未央宫里的那个男人,皇帝刘彻,听着崔九面无表情的奏报,却是感慨万千,一脸的遗憾之色:“朕的亲老师,果然威武!”
“崔九,回头从内府那边选几样滋补大药给董公送过去,你说说,他都六十五岁的人了,能遭得住二三十名小妇人糟蹋?”
“可莫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眼瞅着一脸艳羡和向往的刘彻,崔九阴森森的补刀:“杨川曾经说过一句话,让霍去病那憨货听到,觉得此为至理名言,很多时候都要挂在嘴边说几次,陛下要不要听听到底是什么话?”
刘彻老脸一僵,旋即哈哈大笑:“说来听听。”
说话间,他还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就像喜欢听故事的孩童那般,正襟危坐,就差抓耳挠腮了。
崔九:“杨川曾经说过,这天下的小妇人,只会影响拔剑的速度……”
‘噗’一声。
却是刘彻实在没忍住,一口茶水直接喷出去,将案几之上的好几本奏章都给弄湿了。
“哈哈哈,杨川小贼这话说的!”
“还挺有道理啊?”
刘彻大声笑了好一阵子,方才慢慢停歇下来,他用一块纯白面巾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花子,笑骂:“怪不得去病儿自从回到长安后,便整日提着一把宝剑,就算是在前殿轮值之时,也不忘练习拔剑动作,看看,都是让杨川小贼给糊弄的啊。”
崔九没吭声,默默退到一根廊柱边靠着,缓缓闭上眼,似乎一下子就睡过去了。
刘彻往绣榻上一躺,使劲搓揉着额头、眉心,有些疲惫的问道:“崔九,你说皇后让董仲舒担纲太子太傅,对还是不对?”
崔九冷冷反问:“哪位皇后?”
对崔九老贼的冷嘲热讽,刘彻似乎早已习惯,故而,也不怎么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说道:“自然是卫子夫啊,她昨日来见朕,说想给太子寻访一位德高望重、品行端雅的大读书人充当老师,这话里话外的,说的可不就是董仲舒?
你看这事弄的,董仲舒是朕的老师,虽然明面上尚未敕封人家,可实际上,谁都知晓董仲舒乃是大汉帝师,本该位列三公,官拜太傅的,如今再让人家去东宫当什么太子太傅,可不就成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