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百肯定知道童贯的不少秘密,但童贯却不见得知道徐百的种种恶行。
通过徐百去查童贯的秘密,显然会有阻力,而若绕开童贯,只查徐百的恶行,又有赵桓在开封府镇着,童贯继续铤而走险的可能性却微乎其微。
于是,武植用这半日的光景造了势,营造出了一个徐百失势即将被严惩的假象,给所有被徐百欺凌过的百姓打了一剂强心针。
这不,他正继续忽悠赵桓呢,鸣冤鼓便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
赵桓只能暂时按下心中亢奋,着武植赶赴西厅处理。
武植施施然坐了堂,堂中已然跪倒了一大片,全是状告徐百的,后续仍旧络绎不绝。
这么多人状告,铁定会有实锤的证据。
武植心中颇为笃定,果不其然,仅这坐堂一下午,搜集的实锤罪证都够砍徐百百八十次头的了,堪称罄竹难书。
很难想象,一个区区典军校尉,竟然能在短短三年内犯下这么多大罪,杀人放火,强抢民女,几乎成为了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所谓事急从权,武植很清楚,不能给童贯任何反应的时间,于是,连夜提审了徐百。
实打实的证据实在太多了,根本没有徐百狡辩的余地。
惊堂木拍下:“嫌犯徐百,本官问你,打砸丁计一案,你认不认?”
面对这么多罪证,徐百也慌了,可还是死鸭子嘴硬,将希望寄托于童贯,咬死口不认。
武植冷笑一声,“来呀,上夹棍。”
现行框架下,其实没有证据主审官也是可以用刑的,但武植却有底线,在没有相关者证据的支撑下,绝不用刑。
之前打徐百三十杖,也是因为其公堂扯谎。
后来其转诬杨翠翠,武植没有证据能证明他在无限,便没有继续打他。
现下可不一样了,这么多罪证相互佐证,哪怕是零口供,武植都可以直接判他个斩立决,更别说对他动刑了。
而至夹棍套上了徐百的手,这厮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想着打砸不过是小事一桩,其实认了也无妨,便即慌里慌张的改口,认下了这桩罪。
武植心中冷笑,面上威严,“来呀,让他签字画押。”
既已打开了缺口,在武植温水煮青蛙的计策下,徐百的心防迅速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