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供述,杨翠翠显然不是第一次说了,故虽然声音悲怆,屈辱的泪流满面,然却还算顺当。
反观堂内众,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听,皆露出为难之色。
这时,主簿孔毅上前来,凑到耳边低语了一句,“大人,徐百其人,听说是太师之孙。”
闻言,武植皱了皱眉。
太师?
那就是童贯了?
呸,一个太监,哪来的子孙?
别说是狗腿子,就是真是你孙子,犯了法老子也照斩不误,早就想跟你们这帮权宦碰碰了,不然难保靖康之耻不会如期而至。
于是,武植瞪了孔毅一眼,其顿时噤若寒蝉的退下。
武植冷哼一声,开口问道:“杨氏,本官问你,诉状所陈,可为事实?”
杨氏磕头,“大人,若有一丝虚假,民妇愿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武植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诉状中言,徐百强你之所在,是你的卧室床榻,可为事实?”
闻言,众皆惊诧,浑然没料到武植竟会问的如此直白,更想不通为什么要问这个。
此案的关键,难道不是怎么证明杨氏怀中婴儿是否是徐百的吗?
殊不知,武植根本就没想过去证明孩子跟徐百的亲子关系。
滴骨法不可取。
他也暂时没抽到关于亲子鉴定的相关仪器。
故而证明亲子关系这条路显然是行不通的。
不过,又何必证明亲子关系呢,只需证明徐百强了杨翠翠便好。
所以,在得到杨翠翠肯定的答复后,武植又追问了一句,“本官问你,当日之后,你可有继续睡卧于那床榻之上?”
杨翠翠不明所以,然却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
武植继续问:“可有擦拭之举。”
杨翠翠:“自那日后,民妇再未进过那间房。”
武植点了点头,随即下令,“来呀,速降床榻抬来,带上手套,不可有丝毫肢体接触。另外,速传徐百。”
“诺。”
众皆一头雾水,可如今的武植在西厅内已经树立了绝对的威信,衙役们虽不理解,然却执行的异常利索。